院墙上,沐浴着墙头上刚刚露头的几棵小草。清晨的微风拂过墙面时,小草游游地在风中招摇。
郭先生又转过身来,让黑马把袋子打开,将里面的钱都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他打开那张纸条,一会儿看看上面的字迹,一会儿又看看桌面上的那一摞钞票。没错,口吻和字迹都是钟子恒的,钞票也长得跟钟家的一模一样。
他记得刚来乌岭镇的时候,在县里见到过钟家的钱,一沓子钱。整整一箱子的钱,到了他面前时,却只剩下了一沓子。钟家的钱都会用同一种金丝线绑缚,这种金丝线在乌岭镇只出现在钟家。
郭先生让黑马把钱又重新装进了袋子里面,连同那张纸条一起封锁住。
码头浮尸案尚未侦破,县里又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所以最近郭先生比较忙。他掐指算了算,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钟子恒联系了,没有一起吃顿饭,没有一起喝杯茶,没有一起说说话。
是请钟子恒来县城一趟呢,还是他去乌岭镇走一趟?他此刻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得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究竟哪种方式更委婉一些,至少不会伤害彼此之间的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