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嗤笑道:“抓我坐牢?什么罪名?”
“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谁?”
“我表妹。”
“哦?婷婷,你表哥说我调戏你,你觉得呢?”李明露出一个微笑,含情脉脉的看着任婷婷。
婷婷?他叫我婷婷,他还是第一次叫我婷婷,以往只有家里人才会这样叫,他是把我当成亲密的朋友了吗?任婷婷心跳加快。
任婷婷看着武时威,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他没有调戏我,是我自愿的。”
李明双手一摊,嘲笑道:“你看,婷婷都说了,是自愿的,算不上调戏。”
“你……”武时威看着李明和任婷婷一唱一和,又气又急。
他真想一枪把李明打死,但是他还是有理智的,当众杀人,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李明冷笑:“既然不敢开枪,那你把枪掏出来干什么?就这么举着,你手不酸啊?”
武时威放下手枪,重新插回腰间的枪套中,眼神复杂:“好小子,有种,你叫李明是吧?我记住你了。”
这时,文才秋生站在不远处,同样听到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心中都对李明竖起了大拇指。
秋生这时候也不怕难为情了,走过来说道:“李明,任小姐……”
任婷婷冷哼一声,将脸偏开。
秋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开口:“任小姐,是我误会了,对不起。还有李明,谢谢你没有跟师父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以后你有事就叫我一声,我一定帮你。”
“跟师父说什么?”文才一脸好奇的插嘴。
李明知道秋生是指他威胁自己,想要借钱的事,李明没有跟师父打小报告,让秋生很感激。可是这是一件小事儿,李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更不会在九叔面前,给秋生上眼药。
李明追求的是修仙长生,怎么会将这种小事儿放在心上:“此事以后不用再说了,秋生,我们是师兄弟,我劝你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要好自为之。”
秋生垂头丧气,明明他才是师兄,但是却被刚入门的小师弟训斥,这下他可是在任婷婷面前把脸丢尽了。
“任小姐,我三岁没了爹,七岁没了娘,年纪小小便要跟姑姑到宝香斋干活。”秋生叹着气:“这当然没有多大见识,才有那样的误会。”
任婷婷心中有一丝怜悯,无奈的叹气道:“算了,都是误会,你跟明哥都是九叔的弟子,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明哥是谁?”文才愚笨,脱口问道。
任婷婷脸上一红,看向李明。
李明笑道:“是我。”
“哦。”文才恍然大悟,语气酸酸的:“叫的真亲热。”
任婷婷的脸更红了。
秋生一脸沮丧,明眼人都看的出,任婷婷对李明有好感,她喜欢李明。
李明呢,刚刚胆子更大,竟然抱着任婷婷,在武时威面前示威。
郎有情,妾有意。
他们这些人,就像是戏本上的配角和丑角,站在台上,也只是为了衬托男女主角的爱情。
这时,一阵吵杂声传来。
李明回头看了一眼,说道:“棺材出土了。”
说完,他就大步向前走去。
任婷婷立马跟上。
武时威随后而至。
秋生和文才对视一眼,均是看出彼此眼中的沮丧,但他们还是移步向棺材那边走去。
坟墓周围的泥土这时候已被挖开,露出了棺材,赫然是直放,光洁如新。
秋生一见,脱口而出:“这具棺材可真不简单,埋在泥土里十年仍然这样光洁。”
文才摸着脑袋,不解的说道:“为什么是竖着的?”
任老爷洋洋得意,看了看九叔,在他的心中,文才秋生看不出,做师父的也应该好不到哪儿去。于是他打算试探一下九叔,问道:“九叔,你怎么看?”
九叔吐一口气,神态自若,胸有成竹:“到现在我才放心,任老太爷所葬的乃是一个奇穴,叫做蜻蜓点水.穴。”
任老爷表情一怔,点点头,眼中已没有轻视之意。
九叔接着说道::“葬这个穴不能够平葬,一定要法葬。”
秋生插口问了一句话:“什么叫做法葬?”
九叔手一指:“就是这样直放进墓穴,事实这个穴可用的地方不到五尺,根本不能够平葬。”
文才亦插口:“地面这么大,肯掘,五十尺也有。”
“不懂便不要胡说八道。”九叔沉下脸。
任老爷目光一转,说道:“当年那个风水先生说,这个穴若是葬得好,寅时葬,卯时发,任家以后会财丁两旺。”
“不错!”九叔点头。
“那就奇怪了,这十几年来我们任家生意越做越艰难,人丁也越来越单薄,我弟弟和侄子十年前被土匪杀死,我去年又娶了一个姨太太,今年姨太太就死了,娶一个就死一个,这么多年了,我只有婷婷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没有。”任老爷叹着气。
九叔说道:“因为先人的坟葬得不好。”
“不是头上脚下直葬吗?按照那个风水先生的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