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疙蛋的媳妇身形瘦弱,但此刻像是发了疯一般,一把撞开虎背熊腰的张大彪,双手狠狠地撕向浅田面庞。
瞬间,浅田的双眼就被扣瞎了,眼珠子呈不规则形状被李二疙蛋媳妇儿甩在地上,耳朵也被后者咬掉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亲人还有全村人被鬼子杀害,李二疙蛋媳妇此刻对浅田这个小鬼子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此刻指甲与牙齿并用,将浅田一点点撕碎!
不长时间,浅田就在不甘中气绝身亡。
身为帝国的武士,浅田早已被洗脑,认为为帝国圣战而亡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所以,他是不怕死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入伍的那一刻,他就预见了自己死亡,或被子弹击穿,或被炮弹炸碎,或被刺刀捅死。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别人的指甲与嘴下,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屈辱。
看着疯狂的李二疙蛋媳妇,王宇与张大彪更加的悲戚。
走出了院门,看着道观外边两个马车上边,铜钟与雕塑装的满满当当的,张大彪围着马车转悠了几圈,语气低沉道:
“娘的,这小鬼子要着东西干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看了看铜钟里边的落款,王宇思忖片刻,开口了。
“这是清朝的铜钟,是珍宝文物,就这一个铜钟,小鬼子拉着它去买到国外,恐怕最少能换二十挺歪把子!”
“我的个乖乖!”张大彪瞠目结舌:“这么值钱?”
王宇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小日本不过弹丸之地,穷的叮当响,全靠掠夺咱们国家的资源维持战争的输出,不然连年的战争,小鬼子的家底早就空了!”
“他奶奶的,这小鬼子简直就是强盗!”张大彪气愤地说道。
突然,一只手掌搭在了道观的木门上,王宇一回头,脸上露出了惊容。
是陈道长!
他被鬼子机枪击中了胸膛,子弹擦着心脏穿过,没有造成致命伤。
陈道长强撑起身体,看了一眼王宇与张大彪一眼,噗通一声倒地。
王宇冲上前去,看了看陈道长的伤口,道:
“快,这人还有救,这里快到新一团的地界了,把人送到那里!”
说完,王宇扶着陈道长跨上战马,便向着新一团策马扬鞭而去。
张大彪也想带上葛二蛋的媳妇,但无奈,后者像是痴傻了一般,对着浅田的尸体咯咯直笑,任凭他如何劝说也无动于衷。
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将鬼子的武器与弹药带上,翻身上马,追赶王宇而去。
……
太原城内,日军第一军司令部内。
“莜冢将军,多田将军已经传来消息,责令我返回天津。”
日军宫野道一少将品了一口香茗,却没有放下茶杯,似乎对这独特的香气恋恋不舍。
“哦?”莜冢义男中将抬起头,继续道:“宫野将军打算何时动身?”
宫野道一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杯中淡绿色的茶液,轻声道:
“如今华北战场,我军不容乐观,我若在此,便有些好逸恶劳的味道了,所以,我决定即日启程。”
闻言,莜冢义男眉头轻皱,看了看宫野道一手中迟迟不肯放下的茶杯,神情释然,笑道:
“宫野将军,你此次回归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有些东西,还劳烦你带给多田将军!”
“哦?”宫野道一眉头轻佻,装作惊讶的语气道:“能让莜冢将军送出手的东西,一定不同寻常!”
莜冢义男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挥了挥手臂,道:
“宫野将军,请!”
说罢,莜冢义男便穿过堂屋,走进了暗间。
宫野道一眼中闪现出几丝喜色,却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暗间里并不昏暗,相反,视线相当清晰走进去,里边的摆设一览无余。
两边高高矗立着两排博古架,也叫多宝阁,是古时候人们放置一些瓷器古玩的架子。
而暗间里边的多宝阁上,摆满了瓷器玉器,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书籍。
“想不到莜冢将军还喜欢支那的文物,而且还收藏颇多!”
看着琳琅满目的暗间,宫野道一即便在如何镇定,也露出了赞叹之色。
“宫野将军说笑了,这些不过是支那民间寻常之物,没有多少的价值。”
莜冢义男语气谦逊,而后拿出了两个木盒,摆在了桌子上,对着宫野道一说道:
“宫野将军,请!”
宫野道一神情郑重,先后打开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木箱子,里边躺着几本泛黄的书卷。
他虽然不知道这几本古书的来历,但看莜冢义男郑重的态度,就知道这几本古书来历不简单,当即露出了几丝歉意,道:
“莜冢将军,恕我直言,我对支那的文化只是一知半解,不知道这几本书籍的来历,还请将军明示!”
莜冢义男笑了笑,将其中一个较大的箱子率先推了出去,道:
“这几本是保存了700多年的元版道藏,是支那彼云真人宋德芳于1230年前后在平阳印刷装帧,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