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没有回应张大彪的疑问,而是走到了卡车的后边。
取下一个箱子,放在地上,匕首的寒光闪过。
打开箱子,里边如出一辙,装的全部是木头!
“卧槽!”
张大彪神情大变,就连一旁的那个民兵也变了颜色。
“怎么会这样……”
“王宇,你小子先前看清了没有?确定是药品?”
张大彪质疑。
王宇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没错,当时军列里边装的全部是药品,但现在这情况,恐怕被人在咱们转移药品之前就掉包了!”
“玛德!这可怎么办!”张大彪大骂。
月光冷冽似水,四周寂静无声,三人围着一箱子木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唯有三人呼出来的热气,袅袅冉冉,慢慢地升腾着。
咔~咔~咔~
陡然,几声细不可闻的声响传来,像是表盘上的秒针走动,咔咔作响。
一瞬间,王宇只觉得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来不及多想,他将张大彪与那名民兵扑倒在地!
轰!轰!
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巨大的94式六轮卡车被抛上半空,而后重重落下,摔在地上,化成一堆废铁!
……
万家镇,铁路站点,鬼子的军列已然开走,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第八混成旅的司令部内,黄金彪举着电话,一脸的谄媚。
“白翻译,请你转告野尻太君,前来偷袭的土八路被我全部歼灭了,除此之外,我还抓了一个八路的奸细!”
电话那头传来白翻译的声音。
“剿灭土八路,还抓住一名奸细?你小子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就等着领赏吧!”
“只是那批药品被土八路临死一把火烧了……”
“嘿,到底是被你烧了还是被土八路烧了?”
电话那头,白翻译的话耐人寻味,而后继续说道:“二百块大洋,药品这事包在我身上!”
“好说好说!”
黄金彪溜须拍马地说道:“你多在太君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你的那份,我马上派人送到!”
“放心,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
“呸!”
挂断电话,黄金彪一脸的不悦骂道:“玛德,老子费劲周折得来的药品,还得分你一份,真不是个东西!”
“旅座,我回来了旅座!”
陡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略显慌张。
二营营长刘怀玉与副营长郭小五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手里的驳壳枪还未插回枪套里边,略显狼狈。
“怎么样?土八路打死了没有?”
黄金彪迫切地问道,一脸的期待。
“报告旅长,八路还有那辆车药品……跑了……”
刘怀玉吞吞吐吐,中气不足,说完低下了头。
“什么?”
黄金彪惊怒不已,一拍桌子,“你们二营五百个人是干什么吃的?拿不下区区十几个土八路?”
“不是十几个,是整整的两卡车,还有五挺歪把子机枪!”
刘怀玉诚惶诚恐,说到最后神情后怕不已,让人真的以为有那么多的八路。
但黄金彪注意到,刘怀玉的手一直死死地抓着驳壳枪,稳稳当当,一刻也不曾放松,与其慌乱的神色成了明显的对比。
“神踏马的两卡车八路,要不是老子提前得到情报,非得被你耍的团团转!”
黄金彪眼神之中的阴翳一闪而过,心中咒骂不停。
但他脸上却表现出一副遗憾的模样,唉声叹气道:
“罢了,看来天要亡我黄金彪啊,皇军的药品丢了,恐怕得拿我的脑袋去抵了!”
说罢,黄金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颓废之色尽显,而后冲着刘怀玉二人挥了挥手。
“你们下去休息吧!”
闻言,刘怀玉不由得悄悄松开一口气,眼中的紧张神色消失了几分。
“是!”
将驳壳枪插回枪套,他转身出了房门。
陡然,院子里边亮起数十个灯盏,光芒四射,亮如白昼。
刘怀玉被强光刺激,双眼暂时性失明了瞬间。
低下头,用手掌遮挡了片刻,他看清了院子里边的情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
院子里边,一百多把辽十三式步枪与两挺歪把子机枪对着他。
“旅座,这是嘛情况?”
刘怀玉出声,手却悄悄的摸向腰间的佩枪。
“呵呵,嘛情况?这得问你自己!”
黄金彪一改先前的颓废之势,得意洋洋地说道。
刘怀玉急忙就要掏出佩枪。
“别动!”
陡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边,冰冷森寒。
听清了说话之人是谁,刘怀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郭小五,我平时可待你不薄!”
郭小五一把抽出刘怀玉的佩枪,哂笑道:“大哥,对不住了,旅座答应我,干掉你,我就是二营的营长!”
“你……!”
感受着枪口冰冷的温度,刘怀玉话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