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傅谨臣愿意伺候人,她就只当他是佣人,是服务生。
她吃了粥,甚至指使男人去剥虾。
等他剥了一碟子,送到她面前,她又反胃用力推开,剥好的虾肉尽数都掉落在了男人的西装裤上。
“啧,脏了,真对不起。”
傅谨臣怎会看不出她的故意的。
她想让他勃然大怒,受不了离开,可他却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站起身道。
“你再吃点,我上去洗澡,等下下楼陪你出门。”
他甚至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转身出去。
黎栀一拳砸在棉花上,没趣儿极了。
“太太,先生身上……”
林姐上前,她想说傅谨臣身上有伤,还帮太太剥虾,现在洗澡肯定也不方便。
但她刚刚开口,黎栀便看向她。
“他怎么样我都不关心!林姐,别墅里的装饰品,还有卧房里的床品,你去收拾一下。”
林姐是傅谨臣请回来的人,自然向着傅谨臣说话。
黎栀不听都嫌烦。
爱一个人时,会竖着耳朵探听他的一切,哪怕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心跳加速。
相应的,不爱时,原来听到别人提他,都会心烦厌憎。
今天本该是新婚夜,别墅里布置了不少新婚的喜庆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
林姐对上黎栀清冷眼眸,叹了声也没敢再说什么,出去了。
去医院的路上,傅谨臣亲自开车。
黎栀坐在副驾驶,偏开头,看着车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拒绝交流。
死寂的车厢里,两人明明坐的那么近,中间却似多了一道无形鸿沟。
傅谨臣扯了下领带,抿唇道。
“日记本里的内容,我找人鉴定过了,并非全部伪造,大部分都是你写的。只是有人找专业修复师,剪裁修复重新篡改过,因为当时佣人捡到日记本时,日记本就有掩埋渗水的痕迹,那些修复被完美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