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她丢弃了。
“真长本事了!黎栀,你作归作,要有个限度!”
那枚耳钉意义总归不一样,她因一点小事,说丢就丢,竟还敢提离婚。
傅谨臣沉冷说完,理了理衣服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去了驾驶室。
黎栀将自己蜷起来,死死抿着唇,她怕张嘴便会忍不住崩溃大哭。
他不爱她不信她,就永远看不到她的千疮百孔。
时至如此,他还以为她在作。
他不知道丢弃那耳钉,她需要蓄积怎样的勇气。
她小脸惨白,映着一双水眸空洞洞。
傅谨臣阴沉着脸,从后视镜看到,一瞬揪心,心里掠过不易察觉的慌。
换做从前,他生气,她早扑过来抱着他求饶了,可今天……
车厢死寂,回到别墅,傅谨臣下车连人带毯子将黎栀抱出来。
姜姨在医院,别墅没人,黑漆漆的。
傅谨臣抱着黎栀上二楼,进了浴室。
哗啦啦水声响起,黎栀挣扎着抬起头,“你做什么?”
“不装死了?”
傅谨臣扯掉毯子将黎栀直接丢进浴池。
浴池的水浅浅一层,有点凉,黎栀的右腿被他搭在浴池壁上,双腿被迫大敞,姿势屈辱。
她想收回腿,膝盖被傅谨臣按住。
“我对作死的蠢货没兴趣!泡暖身体出来处理伤口,脚别沾水。”
男人说完出去了,并未多留。
浴缸里的水渐渐温热,黎栀疲惫的软下去。
露台,傅谨臣扯掉领带,点了一支烟,喉结微动,烟雾滚出。
男人嗓音带了点烟熏的低沉,向电话那边说了车牌号。
“去把耳钉拿回来。”
医院大厅,黎栀还戴着,耳钉在哪儿不难猜测。
破损的一抽屉套,堆积在垃圾桶里。
傅谨臣眸光落过去,烟雾弥漫,眼底烦躁渐消。
方才还在动手段想要孩子的人,转眼要离婚,可能吗?
黎栀裹着浴袍,一瘸一拐从浴室出来时,傅谨臣坐在床边讲电话。
“嗯,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去看你。”
黎栀垂着眼睫,走向沙发。
凌晨两点,还有精神纠缠别人老公,苏婉雪是绿茶成精,提神醒脑的很,哪儿需要休息?
她腹诽,屁股没挨上沙发就被傅谨臣捞起抗在肩上。
他一九零的身高,黎栀惊叫一声,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又被丢上了床。
她爬起来,恼怒想骂人,一阵恶心突然袭来,她扑到床边呕了几下。
后背被拍了拍,傅谨臣扯了张纸巾给她。
黎栀缓过来,靠在床头,男人又递了杯水。
她才喝一口,便听他问。
“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