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经年说完,问:“记起这个了?”
关青禾枕在他的胸膛上,他说话时,微微起伏,心跳声也如沉稳的鼓声,从皮肤与骨头传递给她。
比起以往,骨传声更为低沉入她心。
她是脑后对着他的,眼眸看的是床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也是那次雨天吗?”
关青禾不记得油纸伞抬起后的事情,但可以往下猜测。
沈经年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在那次的两天后,我从宁城第二次过来,你在生病。”
生病?
关青禾不记得了,或许这就是她睡在床上,而沈经年为她量手腕的事变成了梦的缘故。
“你……”她斟酌着开口:“三年前开始,我收到沈家送的生辰礼都多出了一份,是不是你的礼物?”
“是。”
果然,突然多出来的一份礼物有另外的主人。
关青禾心跳漏了一拍,即使早知道答案,听见他的回答,也忍不住耳垂染红。
尤其是得知,那些皆为他亲手所做,并非随意购买。
所以,她下一句话的语气虽轻却笃定:“所以,那张面具,也是我的。”
他那晚看的人是她,念的人也是她,与他共赴云雨巫山的也是她。
一想到这里,关青禾脸皮红透。
这算什么呀,她以为他不过是为了结婚而选择自己,自己也是如此选了他。
现在,他却说,他已念她三年了。
这好像不公平。
在意这个呀。
沈经年温笑:“我所有的礼物都是你的。”
没有什么另一个她,也没有虚拟的沈太太。
这是一份他在三年前便为她准备的礼物,到今年才迟迟送出。
关青禾好不容易平复心情,从他的胸膛上支起螓首,转过去瞧他,清凌凌的眼神与他对视:“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这些?”
她的面颊绯红,目光却灿亮。
那些自己记不得的时间里,有没有发生别的事?仅仅只是初见吗?
关青禾羞赧之余,心底也有一丝的好奇:单单见自己,就能让他记三年吗?
沈经年腕骨一转,修长的手指撩开她额前散落的乌发,声线平稳:“那是婚前的事了。”
“有区别吗?”
“因为让你心动的该是人,而不是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