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演出,回老家山区养生,今天才买到票匆忙赶来。
付秋云总是自诩自己是章明月的唯一女徒弟,其实章明月对其他喜欢琵琶的人也是有问必答。
当初要不是她不乐意,自己肯定已经被收徒了,说不定他还能成“章明月的关门弟子”。
听起来多威风,自己奶奶估计都笑开花。
周谦说:“新老板娘也太有礼貌了,之前要不是章老师拦着,我早砸了秋云坊。”
小苏认真回:“去吧。你要是去牢里喝茶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周谦:“……”
小苏又期待:“不知道付秋云见到咱们老板娘这么漂亮又厉害,会是什么反应。”
周谦说:“她能有什么动静,估计发火吧。”
他一语成谶。
秋云坊今
() 天客流量不小,付秋云唱完下半场,刚进后台,就看见了小苏坐在那儿嗑着瓜子。
“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她放下琵琶,故意道:“是不是打算跳槽?你们新店长刚上任,你就跑路,不太好吧?”
小苏翻了个白眼,咧嘴一笑:“我们茶馆重新开业,周五记得来听真正的评弹是怎么弹的。”
付秋云:“真正的评弹?”
她听得好笑,也不看看她是谁教出来的,被章明月教了几天就尾巴翘上天了。
小苏说:“当然啦,欺师灭祖的人可弹不出来。”
她才刚离开后台,就听见里面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付秋云如今唯一被诟病的便是“白眼狼”一事,没等发火,又得知如梦令昨天给老客发了请柬。
再看见请柬内容后,她脸色一沉。
章明月居然这么上心地给新人铺路,付秋云气得不行:“看来以前真是把我当免费劳动力!”
有人推门进来,张普揽住她的肩膀:“生什么气。”
付秋云见到男朋友,把手机扔过去,“你自己看。”
张普看到上面照片里写的字,愣了下:“字写得怪好看。”
付秋云抱怨:“让你看内容,谁让你看字了,字写好看又不是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张普连忙说:“看了看了。”
“那如梦令就这么送她了?”付秋云不忿:“章明月年纪都多大了,一直霸着茶馆的出场,现在关门又拖了这么久,我还以为能到手,居然被摆了一道。”
张普安抚她:“行了,我刚问了何景他们,一个比你还小的人,怕什么,说不定都不知道茶是怎么泡的。”
付秋云咬着唇:“章明月这么费尽心思,还主动办宴,可见对新人有多信任,不怕弄砸。”
最主要的是,以前她想这样,借机认识沈经年他们,章明月直接拒绝了。
现如今轻而易举地给一个自己都没见过的新人,她实在意难平。
“那你说她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张普笑起来:“你是她唯一的女徒弟,你不在,她可不得应酬?等着看笑话就行了。”
付秋云想起自己在章明月那坚持了几年,忍辱负重学来的技艺,露出得意的神色。
“宁城这评弹茶馆,第一只可能是我的秋云坊。”
小苏回了如梦令,看见关青禾在调节目单,迫不及待地开口:“付秋云的脸色好难看哈哈哈。”
关青禾淡笑:“是吗?”
小苏:“是啊是啊。”
关青禾至今还没见过付秋云本人长什么样,全都是来自小苏的描述,在她的嘴巴里,付秋云大概就是白眼狼。
排完新节目单,天色已黑。
如梦令有院子,像小苏和服务生就住在这里。关青禾不住在如梦令里,爷爷在宁城有一套宅子,每个月都会有人打扫。
刚洗漱完,就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关青禾黏
糊地叫:“阿爹~”
他们的方言里,爷爷叫阿爹,奶奶则是阿婆。
关老爷子应声:“怎么样,没问题吧?”
关青禾笑着说:“没问题,我都准备好了。”
她把自己让小苏去让付秋云来看演出的事说给爷爷听,关老爷子乐呵呵道:“做得好。”
他恨铁不成钢:“你章阿婆就是脾气太好,一个做师父的居然被徒弟压着,还气病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关老爷子如今八十出头的年纪,却依旧精神矍铄,甚至还是广场上最时髦的老头。
之前社区里老年艺术活动,他还拿了特等奖。
估计社区里的叔叔阿姨们都不敢想,一位国家级琵琶演奏家和他们一起跳广场舞。
通话快结束前,关老爷子说:“孙囡,你到宁城忙完之后,记得把婚书带给沈家。”
“沈家这一代有两个孙子,你随便挑,小的不行还有大的,阿爹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要是大的也不行呢?
关青禾这句话没问出口,电话就挂了。
这桩婚约,她是打算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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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当天,街上评弹茶馆都开着门,秋云坊依旧是传单加吆喝,“章明月”的名字叫得比正主在的如梦令还响。
很多游客都是网上做了攻略来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