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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阅读(1 / 3)


时书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夜色这位智力惊人,武力值还爆表的卷王大爹,险些想要鼓掌了。

心存感激,一边走一边跟在他背后。

但对方神色偏阴郁,回寺庙的一路没人说话,谢无炽走路快,时书身上不是很舒服,走得慢:“谢无耻,走慢点。”

第一遍,谢无炽没有理会。

时书:“谢无耻。”

谢无炽低头沉思什么问题,手背的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蔓延了一路。他那身僧衣看着与森然血气极其不适配,既无恩慈,也无悲喜,不像僧人,倒像伪装法相,混在和尚中要以佛灭佛的魔王。

谢无炽说话了,视线微冷:“你打算叫这个错字叫多久?”

时书:“这是错字?那,谢无……炽?”

谢无炽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留意到他的步履:“你身上有伤?”

时书:“对,我昨天跑了个马拉松,身上痛得要命。还没好呢,下午遇到那个女孩被骚扰,又跟她逃跑,现在越来越痛,一步也不想走了。”

谢无炽:“所以为了救女孩惹了那几个士兵?”

时书一怔:“——他们是士兵?”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谢无炽转过身,一步一步沿台阶往上,夜间的相南寺安静下来了,僧人自有寝规,他和时书一前一后,站在整座台阶,前方则是古朴高耸的观音殿。虽然很近,但与时书莫名距离遥远。

谢无炽:“我在武行锻炼,禁军教头演示过大景军队的统一体能战术,这厮一出手就是军中拳法,且训练有素,还和同伙有配合,显然是行伍出身。”

时书惊讶:“那他们能干出当街强抢民女的事!?”

谢无炽嗤声:“天真。”

时书倒不觉得什么:“天真怎么了?我才十八岁。再说,你那天救了我,说明救人没错。”

谢无炽掠起眼皮:“我救你一次,不能次次救你。这次你惹到的河东南路调来的选锋军,刚镇压完淮南路的民叛,现在火气大得很,逗留京城歌楼伎馆以功臣自居,气焰正盛,发起疯来还不知道什么样子。”

时书不解:“选锋军?你怎么知道?”

谢无炽:“大景北人说话咬字重音在后,南人说话咬字重音在前。近日也只有这一支军队驻扎城外。好在军队有纪律,私底下能靠武力取胜,恐怕不敢把事情捅大,否则就要生事。”

谢无炽心里有一杆秤,能在几句话之中作出判断,没有知识和经验作为积累,再加上敏锐的洞察力,是无法形成的。

虽然时书和他接触有限,但这种说话讲逻辑,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还会照顾人的,很容易成为一群人中的领袖,让别人不自觉服从他。

时书站台阶下,一张俊秀白净,意气风发的少年脸,觉得谢无炽有道理,但自有不平之气。

“你不服?”

“……”

他年纪还很轻,没有人可以阻止热血沸腾的青年人。

谢无炽静站片刻,换了腔调,似是一直思考的事情有了答案。

他眉眼阴郁一扫而空,平静温和。但那匣中剑的锐利并不减。

他走下台阶:“走路费劲吗?要不要我扶你?”

时书没太在意他态度的转变,但摇头:“不用了,马上就到了。”

谢无炽:“没事,你手脚酸痛,前面还有一段路,一起走。”

一边说,一边搭住了时书的手臂。时书靠上他时,立刻察觉不是羸弱颤抖的手臂,而是强健坚硬,温度也高的一双手。

……这哥们儿,爆炸般的压迫感。

时书:“……谢谢,谢谢兄弟。”

和谢无炽肩膀挨着肩膀,体温渡过来传到皮肤,时书感觉被一个火炉煨住。时书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热的人!

不过因为对方也是男的,还有刚才那番话,时书一下沉默寡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顾着走路。

谢无炽:“传话的和尚来找我时,我猜你遇到麻烦,很担心,所以马上出来看你了。

时书:“还好,生活中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意外。”

谢无炽:“我知道你很正义,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不过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有道理,可听,改不改看情况。

时书含糊地点了点头:“好吧,下次提前跟你商量。这次给你添麻烦了,是我不对。你刚才打了架手疼不疼?”

谢无炽:“经常锻炼,不疼。”

夜里寂静,时书让他搀扶着一步一步走过台阶,谢无炽的手搭在他手腕,用意也是好心,但随着一步一步,甚至谢无炽刚靠近自己时,时书就升起一股不舒服,生理性后背发紧。

沃日,头皮发麻了。

谢无炽太男性了,体格高大,轮廓英俊削落,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到任何折中的元素,时书仿佛单枪匹马面临草原雄狮。

怎么还没到院子……?

什么时候能脱离这滚烫的手。

途径一座荒芜的院落,桥梁架搭,半壁颓圮的篱墙垮塌,砖头和乱石被枯草和花枝掩盖住。

僧人们总是早早歇息,第二天早早醒来洒扫做事,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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