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赵成良眉头一皱,瞧了眼身旁的方莹欣,他的脸色有些阴郁,夹了口饺子,却又放下:“这么说……郝杰这钱是有人放在他床下的?”
“对!”
方莹欣点了点头:“我也是从咱们食堂王嫂那里听到的,她也没看到对方是谁……不过,她确定有人是进了郝副校长的房间……只是,她当时要给城建局的几个人做饭,也就没去细想,你也知道……这几天村部来往的人太多了……”
放下筷子,赵成良眯着眼瞧了眼方莹欣:“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我……我就是觉得郝杰不会干这种事……你也知道,我说了也未必有人信,再说……现在我还真的怀疑那个姓任的!”
方莹欣皱着眉,脸色有些阴沉地瞧了眼赵成良:“赵书记,你说,哪有那么巧的,郝杰怎么就刚刚被调查,就出了这种事啊?”
“你的意思?”
赵成良想了下:“你说的我其实也想过……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赵书记你有什么想法嘛?郝副校长真的冤枉……我……我觉得只有你赵书记能救他了……”
方莹欣说到这儿,她站起身,后退了两步,竟然朝赵成良九十度躬身,道:“赵书记,我求你了……救救郝副校长吧,他真的是为了我们榆树沟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受了这么多的冤枉……现在他竟然被人陷害……”
着急写满了一脸,方莹欣的眼角竟然有泪水溢出:“赵书记,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有些多余了……可请你相信我,郝杰他是清白的。”
看着方莹欣连连朝他作揖,赵成良忙起身:“哎呀,行了行了……方姐你这是干什么啊?”
把方莹欣搀扶起来,他看着对方:“你的话我当然相信……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那个往郝杰屋里放钱的人是谁,我们就算是去找任亮,可人家一句话就能把我们直接怼回来,对吧?”
“那……”
方莹欣其实也懂这个道理,只是觉得赵成良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赵成良这么说,她的希望一下子也没了,失落和无奈,让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难道……难道郝杰他……”
喃喃地说了两句,方莹欣倒退了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
似乎是心里的委屈,还有对郝杰的担心,让方莹欣瞬间崩溃。
她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喊着:“郝杰……都是我害了你啊!”
见她如此,赵成良也是一愣,可现在他也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上前劝了几句。
方莹欣也是情绪失控,担心郝杰导致,哭了会,她也只能从地上站起:“赵书记,我……我就是担心他,要是这么多钱,他,他是不是会?”
“嗯!”
赵成良知道她想问什么,点了点头:“行贿受贿这是犯法的事,如果证据不能推翻,那么郝杰这次是……唉!不说了,方姐啊,你也别太担心,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安慰了她几句,赵成良忧心忡忡地离开方莹欣家,眼下只能先去县里,找找史丽君,看看能不能从她这儿找到一些办法。
郝杰的事其实确实另有隐情。
事分两头。
这件事还要从早上说起。
但在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前,还要介绍一个和此事息息相关的人。
说起这个人,就要说到一天前了。
郝杰那时候还没回到榆树沟,简宏展为了确保整件事能万无一失。
说白了,就是把郝杰彻底整垮,当然了,郝杰只要被送进去,那赵成良的名声也势必受损。
反正左膀右臂的关系,就算是不能直接影响赵成良,那简宏展也要让赵成良失去一个好的帮手。
榆树沟村,这郝杰在村里人的声望不低,也间接地让赵成良提高了在群众里的影响。
简宏展早就看出,郝杰不除,那他想要在青峰乡立住脚跟,难。
官场的事,一句话党羽裙带,这是必不可少的关系。
要想在官场上走的远,走的稳,那你要是上面没人,
举步维艰,那都是保守的说法,毕竟,这官场就是讲的一个派系。
自古如此。
你若是不想如此,那好,你也可以做一个独狼,可是,你也要做好默默无闻。
背着手,简宏展推开了青峰乡老丈人家的屋门。
他媳妇是高中时候好的,后来简宏展上了大学,他并未和老婆李丽分开。
要说简宏展虽然外面乱扯,但他对待老婆倒也算是从一而终吧。
家庭上来讲,简宏展是合格的。最起码老婆李丽是这么认为的。
女人嘛,如果她觉得自己的男人可以,觉得自己是幸福的,那么她的男人算是七十分。
“爸!”
李丽的父亲六十七八,以前是青峰乡水利系统退休的,生有一儿一女。
女儿李丽是简宏展的妻子,而小她两岁的弟弟,因为上初中的时候,跟社会上的人拜把子,干了不少的坏事,所以十九那年蹲了笆篱子。
踩缝纫机一踩就是三年,那时候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