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条人命相比,我所支付的这些就已经足够称之为代价了。”
阿尔弗在通讯器当中的声音打断了他:“您并非是圣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而那些可怜人,诺克斯先生判断他们体内的魔力(Od)已经被压榨一空,就算活着被救出来也不会对圣杯战争的结果产生多少影响。”
也就是说,提供规则范围以内的帮助吗?
布鲁斯身形一闪,很快又重新回到了船舱当中。
另一边,迪克和Archer都躲在了无貌之王的宝具下。
他所擅长的都是偷袭和暗算的技巧,之前所释放的魔术陷阱让这艘船上大部分的船员都陷入了无法战斗的境地,但Archer的表情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在心里暗骂对方老狐狸。
“用了这么多手段逼迫,他还是没从自己的房间当中出来,看来是对阵地战相当自信。”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要是能让他暴露在甲板上就好了……在树林以外的地方作战,真不习惯啊。”
话是这样说,但他们两个仍旧像是完美拟态的变色龙一般躲在船上,临近袭击之前,他在向迪克做最后的战前嘱托。
“只要能成功让对方中毒就好。”
他说:“概念层面的毒素,只要不是那种神代的魔术师都很能解除,我很不擅长那种近身搏斗,要是陷入了僵持作战的情况就立刻脱离。”
迪克点头表示明白。
下一秒,合成铝板制作的坚固天花板在魔术陷阱的作用下骤然碎裂,迪克伴随着碎裂的天花板从天而降,甫一露面就狠狠给了不远处的企鹅人一拳。
后者顿时发出尖锐爆鸣。
“Rider!”
他喊道:“是入侵者——!”
迪克的身上披着Archer的宝具斗篷,完全隐匿身形的时候,就连哥伦布都无法准确掌握他的动向。纯粹的人类当然无法和从者作战,而直到这时,船舱当中的另一个魔力反应才隐约露出了一丝苗头。
Archer的魔力。
一直以来,他都在使用“无貌之王”的宝具完美地隐藏着,一边搜寻敌方从者的位置,一边等待最后的机会。
Rider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暂时无法抽出全部的精力去排查Archer所在的方位——虽然只是区区一介普通人类,但迪克·格雷森仍旧给他造成了有效的骚扰。
再次强调,人类的身躯远无法和从者相抗衡。
因此迪克也根本没打算和对方正面搏斗,他只需要用催泪瓦丿斯强行遮蔽Rider的视线,并且用最大距离向对方投掷一些能够形成干扰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那些一沾到皮肤就能让人浑身痛痒不止的毛毛虫——材料由杰森的小伙伴们倾情提供,量大管饱,而且还很纯天然。
这点程度的骚扰产生不了任何实质作用,只会大大激发对方的怒气,这点迪克非常清楚。
可他就是要这么做——在没有任何人操纵的情况下,铁门咣当一声巨响关得严丝合缝,将这里构筑成了实质意义上的密室。
“既然登上了我的船,就别想逃跑!”
哥伦布发出一声怒吼,一脚将面前的圆桌踢飞,造价高昂的大理石桌面险险擦着迪克的方向撞在墙上,又将地面砸得微微一震。
这个时候,企鹅人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从自己的坐垫下面掏出一把手丿枪,双手握住紧张瞄准,却始终追不上迪克的动作:他因为能够隐形的斗篷而时隐时现,用杂技演员般流畅的动作腾挪翻转,即便是在空间有限且不算宽敞的密闭房间里,他也没办法做到准确地瞄准迪克。
但,这种人类和从者的斡旋总有尽头。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剃下来。”
哥伦布冷笑了一声:“把你的脑袋扒开,用头盖骨来做今天晚上的沙拉碗。”()
房间里的装饰物都在刚才的战斗当中被砸得稀烂,就连大部分的桌椅都未能幸免,碎玻璃渣撒在地面上,即便迪克身上披着隐匿身形的斗篷,在这片到处都是碎屑的废墟当中只要稍稍移动一下,都会不可避免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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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足够让哥伦布锁定他的位置。
“不管你那个胆小如鼠的servant藏在什么地方。”
他猛然冲过来:“只要先解决掉Master,就已经意味着你们这一组先出局!”
“——令咒。”
就在这时,迪克深吸了一口气。
“以令咒的名义,解放宝具。”
他的手背突然迸发出红光。
几l乎一瞬间,金属墙壁的缝隙当中爬满了植物,由于魔力催动而适宜蔓延的生命瞬间布满了整个密闭的房间。
明明是无法逃脱的金属牢笼,却在这一刻短暂的构筑出了一小片的森林。
每一片叶子当中、空气当中,都弥漫着无色无味的特殊毒素。
哥伦布的脚步重重一顿,被一株从地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