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
无风的夜里安宁静谧,只有她微微带着点哑的欢喜说话声。
陆训笑看着她说,听她说一句喊他一声老公,他只觉得心尖儿勾勾缠缠的软成了一团团棉丝,他眉眼更温柔,漆深墨瞳里映着她的倒影,揉过水的带笑嗓音从喉腔出来:“是,我老婆特别厉害!”
掐她他是舍不得的,他大手掌住她腰,提抱起她起身,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随即他额头抵挨着她光洁的额顶,笑问道她:
“晕吗?这下还感觉还是梦吗?我挣了四百多万的老婆大人。”
黎菁从小学跳舞,不知道转过多少圈,他抱着她这么转她完全感觉不到晕,不过人不晕而自晕,她现在还真有点飘忽忽的,她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绚烂,也笑出了声。
“感觉不到!但我确实赚
钱了,哈哈!”
太开心了,黎菁又用力抱了他一下,很快她松开他自己在广场上跳舞一样的转起了圈圈,还哼唱起了歌:“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陆训笑看着她唱跳,也由她去,他把拆好的花车叠起来,又动手拆起搭的棚来。
黎菁余光注意到,赶紧停下了脚过来帮他。
先前还觉得累的,现在一想到赚了这么多钱,她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累了,虽然脚还有些站久以后的酸胀麻痛,嗓子眼儿也干哑得很,但那点儿麻痛和干哑早被心尖儿那不停冒出来的欢欣给盖了过去。
当初黎菁和黎万锋那边说只做二十天活动,黎万锋也就只替黎菁安排了二十天场地,明天这边就有新的产品要推上来。
在这边待了二十天,中午还可以去二叔办公室陪他吃个饭,要把摊子拆了还有点舍不得的,其实她想继续摆下去也不是不行,一百的人流量大,就算恢复原价销售,他们生意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只是她手里没多的人安排出来了,不管是她的那群大爷大妈还是量贩的大姐们,他们都连轴转了二十天,许多人身体早吃不消了,每天的疲态都能看出来,必须尽快安排她们休息。
钱这东西好,但也是赚不完的呀。
何况这十处展销点和下面县城的那几处摊点没有了,她手里还有许多批发的客户呢,还有在那群大爷大妈那儿上货的散客,应该过不了两天就会打她电话联系她。
所以,就这样吧,让大家休息几天,后面还有量贩的上货试营业和正式开业呢。
那才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点儿差错。
黎菁想着,拆棚子那点不舍的情绪也散了,没多久收纸板的虎子来了。
虎子和黎何洋是初中同学,也是家属院同一批孩子里的伙伴,黎何洋去乌市前把所有经营摊子都转给了他。
虎子算比较厚道,知道黎何洋把摊子便宜给的他,他给黎何洋留了百分之十的股在那儿。
黎菁这次把所有摊子的纸板都让他收了去,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今晚大家都忙,虎子这个收纸板的也是,他从江南那边的供销大楼收过来,一百这边作为最后已经十点多。
利姐她们走的时候已经把纸板都拆好了,直接抱去装车就行。
没一会儿陆训安排的拉棚子花车的大车也过来了,一行人各自搭一把手,场地很开收拾干净空下来,至此,十个展销点算是整个撤完。
夜里十一点半,外面几乎已经看不到人和车,陆训和黎菁开车回了家。
太累了,虽然有四百多万在那儿撑着,但一到家,那身体里的疲惫感还是出来了。
腿脚酸软,乏困,回到卧室,黎菁已经完全不想动了。
她拿过边上凳子上的一个坐垫,靠着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像是散了架,瘫着了。
别说黎菁吃不消,陆训这些天陪着她连轴转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看她坐在地上蔫儿哒哒的话都不想说,注意到他视线了,她才回魂似的的说了句:“老公,我歇会儿。”
“嗯,我知道,你先歇歇,我去给你放水,我们泡完澡就睡。”
他蹲身下去心疼的亲了亲她脸,又起身去拿遥控器替她把空调打开,去了浴室给她放水。
她忙活了一天,先前还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晚上根本睡不了。
黎菁眼睛追着他进去,想跟上去,身体却瘫软得不听使唤,最后她头一歪,懒懒靠在了床边,本来打算歇一会儿恢复点力气了,她就起来,结果她头刚沾靠上去,眼皮子控制不住的打起架来,没一会儿人就睡了过去。
陆训放好水出来看她睡着,也没喊她。
他这些日子这样替她清洗过很多回,都有经验了。
给她把衣裳脱了,拿过边上的抱毯抱着她进了卫生间。
黎菁其实也没有陷入深睡,迷迷糊糊的,她能感觉到他抱她,给她搓洗,就是不想睁眼而已。
洗完澡擦干直接出来倒床继续睡,陆训简单清洗后出来也上了床,人刚躺上去,床上的人就挨了过来。
他眉眼噙起一抹温柔笑意,抬手把她捞到身上,低亲了亲她温热软乎的脸,轻喃的哄她一声:“睡吧。”长伸手关上了灯。
累了二十天,总算忙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