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安眨眨眼,疑惑地问:“戴啥套?戴着套咋睡觉?”
何楚生和王书斌等人一听更来劲儿了,脸上都流露出极度猥琐的艳光。
王书斌凑到秦俞安脸跟前,兴奋地问:“傻子,你媳妇每天晚上是不是都爽歪歪?
你媳妇在炕上都是咋叫的,你学两声!”
何楚生挥挥拳头,威胁道:“学你媳妇叫两声,哥几个就放了你,
否则,哥几个现在就让你叫。”
王书斌:“穿着衣服叫没啥意思,傻子,你脱光了再叫,叫得好,哥几个给你吃臭鸡蛋!”
秦俞安虽然不知道戴套睡觉、在炕上叫是啥意思。
但一看几人的神情就知道不是好话。
他心里的火“腾”一下就蹿上来了。
骂他不行,骂他的锦棠更不行。
王书斌指着秦俞安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们看傻子怒了……
傻子,你还会变脸啊?”
下一秒,秦俞安沙包大的拳头砸在了王书斌的嘴巴上,一拳就把他的嘴打歪了。
何楚生:“次奥,敢打人……呜呜呜,别打我!”
“砰!”
“砰!”
秦俞安同样赏了何楚生两个嘴巴子。
接着一手一个,揪起王书斌、何楚生的衣服领子,
把两人扔进了水里。
老牛义愤填膺地,一蹄子一个摁住两人的脑袋,死死地把他们脸朝下摁在河底,差点将两人溺毙。
秦俞安又抓起两个光棍,“噗通!噗通!”扔进水里。
剩下一个光棍鬼哭狼嚎地跑了。
陈锦棠生理课的效果非常好,自从讲完第一堂课后,村里的妇女便主动上门诉苦求医了。
女人们以前都觉得妇科病非常难以启齿,再加上赤脚郎中大多是男的,
思想保守的她们得了病,大多时候都是强忍着,
或者自己找点土方法随便治一治,绝不去找赤脚郎中看妇科方面的病。
村东头张根治的媳妇牛桃花扭捏地说:“锦棠妹子,我这几天总是想小便,
去了茅房,只能尿出几滴,小腹也涨得难受,我羞死了,也不敢跟别人说,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陈锦棠:“应该是尿路感染了,你躺床上,我帮你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为了方便诊治,陈锦棠把秦俞安以前睡的那张小床支在堂屋,铺了被褥,
四周挂了床帷。
牛桃花撩开床帷走了进去,陈锦棠边戴手套、口罩边提醒她:“你先把裤子脱了,脱一条裤腿就行,然后躺床上。”
牛桃花脸红得能滴出血:“这这这……锦棠,咋还要脱裤子啊?”
白宝娃老婆笑道:“穿着裤子,锦棠咋给你检查?
我也脱过,咱们都是女的,怕啥?”
牛桃花内心激烈地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脱了一条裤腿,躺在了床上。
陈锦棠仔细检查过后,让她穿好衣服再出来,说:“除了尿道感染,你熬水清洗
切记,这几天绝对不能同房。”
她提笔写了药方,配了药,耐心叮嘱怎么服药、怎么清洗。
牛桃花红着脸走了。
“陈锦棠!”
一道凄厉的女声传入院内,孙楠楠怒气滔天地走了进来。
“陈锦棠,你家傻子闯祸了,你赶紧去管管!傻子在河边跟人打架呢!”
跑走的那个光棍自然不可能替王书斌几人出头。
他跑到孙楠楠家说秦傻子在河边打王书斌,再不阻止,王书斌就要被傻子打死了。
孙楠楠这才跑来找陈锦棠兴师问罪。
陈锦棠眼皮都没抬,专心地给白宝娃媳妇把脉。
孙楠楠忍无可忍,冲到陈锦棠面前,又嚎了一声:“陈锦棠,你家傻子跟人打架呢,你再不去,傻子就被人打死了!”
陈锦棠料到肯定是秦俞安把王书斌打了,否则孙楠楠也不能这么激动。
“秦俞安打架从来都不会输,我不担心。”
孙楠楠:“!!!”她要噎死了!
“你就不怕傻子打出人命?”
陈锦棠写完药方,配了药,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叮嘱过秦俞安,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成啥样儿都行。
秦俞安最疼我,最听我的话,肯定不会闹出人命的。”
孙楠楠:“!!!”胸口又被捅了一刀的感觉。
她忍不住想,连傻子都知道听媳妇的、连傻子都知道疼媳妇,
狗东西王书斌一言不合就跟她开打!
狗东西王书斌连傻子都不如!
孙楠楠气哼哼扔下一句:“要是傻子把我家王书斌打残了,你得养我俩一辈子!”
说完,扭着腰回去了。
既然王书斌那狗东西不爱她,她也没必要替他着急上火。
孙楠楠现在竟有点希望秦俞安把王书斌打个半死。
就当是替她出气了,再者,也可以趁机讹陈锦棠一笔钱。
想通这一节后,她直接躺炕上睡起了大觉。
陈锦棠给排队等候的最后三人看完病,慢吞吞洗了手,锁了院门,朝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