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陪着刘婶儿又去黑市逛了一圈,刘婶儿买了二斤玉米种子,打算种在自家的自留地里。
陈锦棠转念想到空间里那一望无垠的肥沃土地,于是乎也买了三斤玉米种子,买了两把西红柿苗、几颗老黄瓜苗。
她本来打算多买些玉米种子,又怕引起刘婶儿的怀疑,毕竟她家的自留地统共不到三分地。
看看时间不早了,几人匆忙赶去县政府的会场。
秦俞安抱着陈锦棠和刘婶儿买的东西,坐在政府院墙外的树荫下等两人。
陈锦棠和刘婶儿进去开会。
刘婶儿悄悄指着主席台中间的中年妇女问道:“锦棠,那个就是县妇联主任啊,看着年纪也不小了。”
县妇联主任面前的桌签上有她的名字,叫蔡桂花。
陈锦棠对蔡桂花的讲话内容很感兴趣,她压低声音对刘婶儿道:“婶儿,蔡主任说要在各村举办妇女扫盲班呢。”
刘婶儿不满地嘟囔:“咱村的女人农活都干不完,晚上还得熬夜编篮子,哪里有时间陪她扯咸蛋……”
陈锦棠笑了笑,没接话。
县妇联要给村妇扫盲,她举双手同意。
她坚定地认为经济和精神双重独立的女性,才是真正的独立女性。
而她的梦想就是帮助香潭村、乃至更多的女人从经济上和人格上都独立起来。
刘婶儿站在台子上给全村人开会的时候,激情四射、斗志昂扬、连讲一天都不带歇口气。
可是坐在地打起了哈欠。
不止刘婶儿,绝大多数基层妇委会主任都是农村妇女直接选任,她们认为与其坐在这里听和尚念经,还不如去锄二亩地痛快。
渐渐地,会场里睡倒了一大片。
陈锦棠是个例外,她听得非常认真,边听边做笔记。
蔡桂花又讲了几条办扫盲班的具体要求,然后话锋一转,另提了一事。
她拿出几包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的都是安全.套。
蔡桂花取出几只安全.套,让工作人员分发给台下众人。
最先拿到手的女人三两下撕开安全.套的包装袋,伸手扯了扯小套套,一脸懵逼:“啥啊这是?滑不溜溜,还有一股子怪味。”
有人道:“臭臭的,滑滑的,奇奇怪怪的。”
有人一手拽着两头,把一只套套拉得老长,疑惑地问:“蔡主任,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蔡桂花已经五十多岁了,思想很保守。
她虽然知道安全.套是干啥的,可正是因为知道这是给哪里套的,更加觉得羞耻。
其实开会前她已经再三决绝了,可是领导说她是县妇联主任,她老公又是县医院的副院长,由她来给妇女们普及安全套的相关知识,最有说服力。
“这个嘛……这个是……是个套套……”
支支吾吾说出半句话,蔡桂花已经老脸烧得通红,求助地看向两旁的工作人员。
那两个工作人员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哪里好意思当众宣传这种事,默契地低着头,坚决拒绝和蔡桂花的目光对接。
刘婶儿被女人们的惊疑声吵醒了,跟着问:“套套又是个啥?”
刚好有人把一只安全.套传到她面前。
刘婶儿两手拉着安全套拽了拽,亮着眼睛说:“锦棠,这玩意儿还怪结实的,绑黄瓜秧子正合适。”
陈锦棠:“……”
妇女们对套套的好奇心到达了顶点,追着蔡桂花一个劲儿问:“蔡主任,这到底是干啥用的?
你让我们看,却又不肯告诉我们用途,不会是拿我们开涮吧?
蔡桂花脸烫得难受,尬笑道:“……这个嘛……自有它的妙用……”
她忽然灵光一闪,故作淡定地扫视着众人,问了句:“哪位女同志知道这个小东西的用途?
谁能回答出来,我奖励她一斤红糖!”
陈锦棠早看出了蔡桂花的窘迫,她站起身,淡定地说:“我知道,我愿意给大家讲一讲套套的用处。”
这个年代安全.套并不普及,再加上绝大多数老百姓都认为嘿咻很羞耻,就算有个别人知道套套的用处,也不愿意当众讲出来。
蔡桂花终于把烫手山芋甩了出去,兴奋不已,当即道:“好,你到前面给大家讲一讲。”
陈锦棠落落大方地走上了主席台,拿起一只安全.套,朗声道:“这个小玩意儿叫安全.套,又叫卫生.套、保险.套,具有避孕和预防传染病的作用。
有人问:“啊?这个东西还能避孕?”
有人催促:“赶紧说说这个东西怎么避孕?到底怎么用?”
陈锦棠撕开包装袋,捏着套套继续答疑解惑:“使用方法其实很简单,大家跟家里的那位同房时,直接把安全.套套在对方的鸡鸡上就行了,就跟穿雨衣一样简单……”
“啊?”
“她说套在哪里?”
“说是要套在你男人的那玩意儿上……这样你男人捅进去,你就不会怀孕了……”
“啊啊啊啊???!!!”
陈锦棠话没说完,底下就炸了锅。
所有人的脸都跟在开水里煮过似的,又烫又难受,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