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棠从空间里翻出那张油光瓦亮的黑狗皮,简单画了张图纸,让秦俞安照图做张狗皮褥子。
秦俞安拿着图纸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半天没看懂,
随手将图纸扔进火炉里烧了,开始自我发挥。
陈锦棠只好由他去,她闪身进入空间清点从六猴手里没收的物资。
看着金灿灿的金子、塞满两只小箱子的毛票、各种好酒,陈锦棠再次直呼好家伙!
现在,她的空间已经变得很大了,几乎有种一望无际的感觉。
陈锦棠打了一木桶灵泉水,拿了根老参、称取了些中草药,捉了只大母鸡出了空间,准备给秦俞安炖药膳。
她决定双管齐下,除了喝药扎针外,再添上食疗。
秦俞安被六猴刺激之后,能零星回想起曾经的痛苦片段,说明他的情况在好转。
这时,秦俞安戳了戳陈锦棠的后背。
陈锦棠回过头,见秦俞安一手捏着一只狗皮手套晃来晃去。
“给你的。”
陈锦棠一看就笑了。
这双狗皮手套缝得很精致,外面是狗皮,里面絮着厚厚的棉花,戴上很暖和,而且还能防水。
陈锦棠笑弯了眼睛:“秦俞安,这手套真好,我喜欢,谢谢你!”
秦俞安又笑呵呵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双狗皮手套,这双手套里面也絮了厚厚的棉花。
秦俞安把手套套在自己的大手上,得意地晃动着手指给陈锦棠炫耀:“看,我的手套上有狗耳朵,你的手套上没有狗耳朵。”
他的两只手背上都耷拉着只狗耳朵。
不是用狗皮和棉花缝的假耳朵,而是直接把狗头上的两只耳朵剪下来,缝在手套上了。
陈锦棠看得惊悚不已:“这耳朵太丑了,你听话,赶紧拆了吧。”
“不要,有耳朵才威风!”
秦俞安喜滋滋晃动着两只手,笑得合不拢嘴。
接着,他跑进里屋,拿出三张方方正正的黑皮垫子给陈锦棠看。
看着三张只够铺小板凳的狗皮褥子,陈锦棠陷入了沉思。
“秦俞安,你做的是褥子吗?”
“是啊!”
“为什么要做三张小的,不做一张大的?”
秦俞安得意地眨眨眼:“狗皮太小了,做大的话只能做一张,咱们三个人得打架,做三张小的,咱们三个人一人一张,不打架。”
陈锦棠:“这不是褥子,是垫子……”
秦俞安将一张狗皮垫子放到条凳上,说:“这张是你的。”
把第二张狗屁垫子放在小方凳上,说:“这张是我的。”
拿着最后一张狗皮垫子跑到牛圈里,喜滋滋地在老牛眼前晃了晃:“牛兄弟,这张是你的!”
陈锦棠哭笑不得,她竟然跟老牛一个待遇。
秦俞安把狗皮垫子端端正正铺在地上,摩挲着牛头:“牛兄弟你坐下试试,看这垫子舒服不?”
老牛听话地蜷缩起四肢牛蹄,躺在垫子上,满意地打了个滚。
“哞哞——!”
秦俞安:“哈哈哈,我就知道牛兄弟你一定喜欢,你看我的脚干啥?
哦,你是怪我没给你做桃花棉鞋吧?
你别生气哈,我这就去给你做哈。”
秦俞安兴冲冲自牛圈里跑进屋子,按照牛蹄大小裁剪布料,然后盘腿坐在热炕上,开始穿针绣桃花。
陈锦棠处理好大母鸡和各种药材,盛在小砂锅里,放在小黄泥火炉上慢慢炖着。
她拿了本医学书上了炕,坐在秦俞安旁边看书。
“秦俞安,你别给老牛绣桃花,老牛喜欢吃草,你在鞋面上绣两把青草多好。”陈锦棠好心建议。
天啦噜。
她娇滴滴的小女子,跟秦俞安这八尺大汉穿同款桃花鞋,已经很炸裂了,竟然还要跟一只老牛穿同款鞋。
她表示拒绝。
秦俞安瞥了她一眼,固执地说:“那不行,牛兄弟会生气的。”
“不会的,牛兄弟喜欢青草鞋。”
秦俞安“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你就是不想牛兄弟跟你穿一样的鞋,因为牛兄弟比你威风,他有四只脚,你只有两只脚,你嫉妒他比你脚多!”
陈锦棠:“……”我嫉妒一头牛,还是因为它比我脚多?
行吧,她闭嘴,人家爱绣啥绣啥吧。
秦俞安经过两双桃花鞋的磨炼,已经成了做桃花鞋的高手。
两个小时就做好了四只小小的桃花鞋,他蹲在牛圈里,细心地给老牛套在蹄子上。
“哇,牛兄弟,你穿上我做的鞋,都变漂亮了,像个好看的小姑娘!走两圈看看。”
“哞哞——!”
老牛踩着桃花鞋得意地在牛圈里迈着小碎步。
秦俞安乐得哈哈大笑,变着花样夸老牛的脚雄壮有力,夸老牛脚多,夸老牛又霸气又漂亮。
老牛“哞哞”叫个不停,开心无比。
陈锦棠看着一人一牛的甜蜜互动,无语问苍天。
她实在想不通霸气和漂亮这两个毫不沾边的词语,怎么能同时集中在老牛身上。
吃饭时,秦俞安捧着一大碗药膳鸡汤喝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