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变软:“现在我想什么,在哪儿,跟谁在一起,都会告诉你。”
她侧着脸,脸靥贴着他的手指轻蹭,目光含笑:“好。”
夜晚的凉风温柔舒适。
他们都变成更成熟,心境也更平和、更开阔。
钟意的心被夜风吹得快乐。
以前未曾注意过这样的夜晚,月亮轻柔的光芒投在小路,车子掠过浓密又昏暗的树荫,空气是浓郁的草木气息。
晚风惬意,钟意半眯着眼迎着风,轻声跟着音乐哼唱。
周聿白看她皎洁面容被浅柔光芒笼罩,眉眼如画,长发散落在风里。
车子拐到一条笔直无穷、树荫蔽月的杉林道上,林道的尽头是波光粼粼的湖,湖的对岸是低矮连绵的山,山的上空是如眉新月和淡薄云雾。
钟意把车停住。
两人一齐下车。
挑了块鲜绿如毯的茵茵草地,看眼前的青山明月镜湖。
“风景真美啊。”钟意喟叹。
“的确很美。”他清浅笑道,“是个适合求婚办婚礼的雅致地方。”
钟意软绵绵地“嗯哼”了一声:“你又要求婚吗?”
“比起求婚,我更想求爱。”他吻住她柔软的樱唇,“爱这个字更诱人。”
他手指轻轻一推。
钟意就睁着眼睛仰倒在草地上。
她这副样子无比纯洁。
弥漫草木干净清涩气息的林间,柔软嫩绿的草坪,其上是她披散的漆黑长发。
雪□□致的面孔和如画的眉眼玫瑰色的嘴唇,淡蓝浅紫和金线交织的层层叠叠真丝长裙。
周聿白手撑着草地,俯身下去吻她。
吻他的未婚妻。
她答应了吗?
未婚妻这三个字,噙在齿间念出来有种纯洁甜蜜的感觉。
“周聿白。”她小小声,咬他耳朵,“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想耍流氓吗?”
“没耍过,有点想。”他一下下啄她的唇瓣,“他们都说我端正自持,我这辈子没光明正大干过几件坏事,做什么都有理由,偏偏有时候就想恶劣一点让人看看。”
“周总您这是心理压抑了啊。”她取笑他,“日渐变态化。”
“压不压抑你不知道么?”
他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气息将她完全包围,“你从美国到欧洲,再从欧洲到临江,多久了?以前怎么答应我的?”
钟意主动又歉意地回吻他,娇滴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手肘一收,
两人在草地上滚做一团。
四下无人,幕天席地……
钟意提裙就溜。
清脆地笑声洒落了一地。
周聿白拂拂衬衫褶皱,拎起地上的西装。
唇角含笑,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只是开车往回走。
车子拐进了一条岔道,路的尽头突然中断,浓荫交错的树林,只能望见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和树杪罅隙洒落的月光。
钟意突然停车,熄火。
自然而然地解开了安全带,松开了绾着长发的发夹,甩开了一头浓密的长发。
发丝的橙花香扑面而来。
她两颊嫣红如醉酒,眼神闪着动情的妩媚。
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斜斜地睨着他吗,妩媚多情地咬住了殷红的唇瓣,望着他的眼睛睇眄流光。
车里的气氛瞬时变了。
周聿白回视着她,兀然挑高了眉棱。
涂着冰透裸粉色的指甲和雪白青葱的手指像妖精似的哒哒哒走来,最后攀上了他的肩膀。
停留在他衬衫领口。
娴熟地解开了两粒纽扣,微敞的领口露出男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钟意。”他声音低沉轻缓,似在抗拒,更像蛊惑,“你知不知道后果?”
“买车的时候,销售说……”钟意咽了一下喉咙。
她豁出去了,面红耳赤又羞耻地把话带过,“这车的减震性能不错,座椅也很舒适,还带按摩功能。”
钟意很少主动说过这种台词。
周聿白盯着她。
黑眸里的光亮猛然一闪,翻滚着无边的暗沉和欲色。
他的手指触碰着她裙摆边缘的花纹。
嗓音微微沙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你半夜回北城,我去机场接你。”
那一次的感觉真好。
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那个夜晚的汹涌改变了某种方向。
钟意凑过去吻他。
红唇在他英挺的颌颊线游离,最后糯齿叼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啮咬。
她含羞带怯地说情话:“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那个晚上的周聿白,他看我一眼,我就意乱情迷啦。”
周聿白呼吸一乱。
连抱带搂把她拽到了副驾上。
车子融入了漆黑晦暗的树林。
只有轻柔的音乐像呢喃般飘荡在狭小的空间内,像微弱的月光和星光跳跃在湿漉漉的嘴唇眼睛和皮肤上。
钟意妩媚得像魅惑人的海妖。
秾艳、靡丽、柔软、芬芳。
洁白的肌肤染上粉潮,明眸像流淌的星河,时而迷离时而魅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