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对她有些欣赏。陈明那个力保名单,可见也有公允的成分在。
郑良察觉到司明明看她,于是大大方方跟司明明打了招呼,关掉水龙头,站直身体,郑重道:“明总好。”
司明明对她笑笑,问她:“听说你们新项目要上线了?”
“对,已经灰度测试了。”
“我们部门有人参加了测试,说趣味性很强,寓教于乐。郑良一如既往厉害。”
在卫生间被职能部门领导夸奖,这令郑良有些不自在,礼貌地笑了下:“谢谢。”
卫生间里其它坑位的人都蹲在里面没有出来。若没有骄傲业绩,此时都不太想在司明明面前露脸。明总在公司毁誉参半,是个复杂的令人摸不透心思的人。再说得直白些,关于明总的负面新闻比正面要多。很多人都觉得那个明总是个阴险角色,不然也不会接连跳级到如今的位置。
“明总,我先走啦。”郑良擦干净手,对司明明说。
“加油。”司明明回她。
在司明明心中有一根隐形的线,这根线被她自己归类为职业操守。她的岗位太过敏感,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是
() 承担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走在郑良身后,看这个“稚气未脱”的员工加快了脚步,她的天真就像雨后的树叶,散发清新的味道。
司明明忽然有些羡慕郑良,多好,在这样的年纪里还能葆有这样的天真。不像她,在职场的火海油锅里千锤百炼,俨然一根过了火的油条。
司明明被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逗笑了,又摇摇头。经过会议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似乎在开炮,有人说:“艾兰你…”
有人起身关上了会议室的门,不想将这场业务争吵被人听了去。
司明明从卫生间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目睹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她从前没有仔细看过,今天,人情冷暖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突然想起一楠老板在她任命前对她说:“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请老板指导。”司明明说。
“你比别人缺少一些感情,换句话说,你最为理性。”
我是零度人。那时的司明明是这样想的。
她被困在公司里直到晚上九点半,一直在开回家的路上还被拉进一个线上会议。她轻车熟路开回自己家,进门后想一边开会一边洗漱,到了卫生间里看到她的清洁用品不见了,这才想起周六晚上她一股脑装进托特包里,带到了苏景秋的家。
你结婚了,你忘啦?司明明提醒自己。一跺脚,又出门奔苏景秋家里去。
门铃按了很久,苏景秋才来开门。头发上滴着水,地板上的水印从他卧室的卫生间一路跟到了门口。见到司明明忍不住翻白眼,司明明却装作看不见,低头兀自换拖鞋。
经过苏景秋的时候,顺势拽了拽他裹住下半身的浴巾,苏景秋不由后退一步,骂她:“你失心疯啊?”
“怕你裹不严。”司明明逗他,指指外面的门:“咱家密码锁密码是多少啊?或者你把我指纹加进去。”
“你是打算在这长住了怎么着?”
“直到离婚。”司明明不咸不淡给了他一句。
苏景秋倒是兴奋起来:“离婚?什么时候?”
“等我过够的时候。”司明明面无表情,见苏景秋跟她打马虎眼,就再问一次:“今天方便把我指纹加进去吗?”
苏景秋哼一声转身继续去洗漱,司明明换了睡衣裤打开电脑看邮件。过一会儿她听见敲门声,开了卧室门看到苏景秋站在门口,头一摆:“你过来。”语气挺凶,带着司明明走到家门口,低头鼓捣密码锁。到“请按指纹”的指令这里,苏景秋下令:“按。”司明明将食指贴上去。确认指纹,又贴上去。
也不知怎么,这是一件小事,她提议的时候没觉得他会答应。她觉得他或许只会告诉她密码的。但苏景秋这人真的让人意外,他一边做出让人滚蛋的气势,一边让她按指纹。
待确认了指纹,他问:“行了吗?需要密码吗?”
司明明摇头:“不需要了。”她心里感受到一点温暖,抬起头认真看着苏景秋说:“谢谢。”
“别跟我来这套。”苏景秋说:“你这个人,堪比老狐狸。”他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指着一个房间说:“那是书房,我平常不用。你要是办公就去那。睡觉的地方就是睡觉的地方,你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觉得合适吗?”
那间书房司明明有印象的。苏景秋装修时候应该费了很多心思,一张很好的办公桌,还有一把昂贵的人体工学椅。朝阳的落地窗能完美接住那一天所有的阳光,碰到下雨的日子,也能看到所有的雨露。朝霞雨露,不过是人间寻常的东西,若能随意看到,又显得难得。
“那我不客气了。谢谢你,老…”司明明又要故意恶心他,苏景秋一把按在她嘴上:“住嘴。”
司明明握住他手腕向外拉,苏景秋故意不移开,两个人僵持了一下,司明明累坏了。颓然放手。
“再故意叫老公试试!”苏景秋吓唬她一句,走了。
司明明不服输,又叫:“老公!”在他掉头收拾她前转身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她的食指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