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老油条当即明白过来,投去一个了然的眼神。
懂的都懂!
不愧是他们的太子殿下,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狠狠还击。
不,应该说是暴击!
燕皇也明白过来,脸色顿时阴沉至极。
“你……荒唐!”
不只是他,在场的邶国人,脸色也都阴沉至极。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都有太子妃了,还让我们公主千里迢迢过来和亲,这是在耍我们吗?”
“这件事,朕也想找机会跟你们解释。”
经历了枭梁之战之后,四国情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枭国元气大伤,几乎损失半壁江山。
梁国新皇与容琰矫情甚笃。
唯有邶国,是他唯一能够拉拢的对象。
邶国,是四国中最神秘的一个国度。
位于雪山深处,三面都被雪山环绕,唯有一条路通往外界。
三国之间的经济、贸易互通往来,唯有他们自给自足,兵力也不容小觑,
燕皇当然不敢得罪他们。
“那就请皇上告诉我们,太子殿下身边这位女子到底是谁?”
“她……她是……”
“她是孤的妻子!当年我们在梁国相遇,厮守终身,生下一子一女,如今带她回来,就是为了给她应有的名分。”
邶国使臣面色不善:“既然你都有了妻子,为何还要答应和亲之事?”
“这话倒是可笑!孤也只比你们早回三日罢了,对和亲之事一无所知,谁答应的,你们找谁去!”
燕皇在上面坐得战战兢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孽障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留后路!
现在好了,他要沦为众矢之的了。
“这……其实是个误会!朕病了两年,并不知道太子娶妻之事,本想两国联姻,共结之好,没想到竟弄巧成拙了,此事的确是朕的疏忽!”
邶国使臣面色不善:“我们为了和亲千里迢迢而来,国君更是为了公主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现在只用‘误会’二字来搪塞吗?”
容琰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使臣当然不敢做决定,而是走到一侧的梨木屏风后,向着里面的人请示。
按照邶国的规矩,公主不宜直接面见外男,须以外物或者屏障阻隔。
他们进去商议了一番,最后还是由那个使臣站出来发话。
“我们公主心怀大度,看在她为你诞下子嗣的份上,就让她做个侧妃吧!”
云璃原本还沉浸在他们的相互较量之中。
你来我往、互不退让。
她觉得有些无聊,再加上先前的某项“运动”疲累至极,倚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突然蹦出个“侧妃”一词,让她顿时来了精神。
要是说这个,那她可就不困了啊!
真是笑话!
太子妃之位,她都不稀罕!还要做什么侧妃?
宫墙大院,哪有逍遥江湖来得恣意?
好不容易除了萧晏庭,摆脱原主带来的阴影,她还想好好享受接下来的人生呢。
要不是容琰说给他一段时间回来处理燕国的事情,她还不愿意回来呢!
结果,转头就要与人为妾了?
她觉得好笑,容琰却只有愤怒和羞辱。
他隔空一挥。
那个使臣的脸重重偏到一边,两颗带血的牙从嘴里蹦了出来。
那人显然被打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为什么打我?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无故打人!”
“羞辱孤的妻子,这就是代价!”
对方不甘心质问:“敢问太子殿下,微臣说错什么了?婚约是燕皇亲口定下,还有他亲笔所书的婚书为凭,以太子妃之礼聘请我们长公主入嫁!”
“今日你姗姗来迟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当众给我们难堪!公主仁慈大度不跟你们计较,还选择接纳她,给她侧妃之位,做人应该懂得知足,别太过分了!”
他顿了顿,脸上又浮现出一丝愠怒:“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这个女人做太子妃,让我们公主屈尊做侧妃吧?休想!”
燕皇慌忙解释:“没有,怎么可能!长公主身份尊贵,怎能为人妾室?”
他立即给容琰使眼色,让他快点表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最两全其美的结果,就是让公主为太子妃,那个女人为侧室。
她一个乡野女子,能做侧妃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差不多得了!
最重要的是,先把这件事揭过去。
容琰神情冰冷萧瑟、仿佛雪山之巅凛冽的寒风。
“谁告诉你们,孤要娶她做侧妃了了?”
“听好了,孤的妻子只有云璃一人,除了她,我不会再娶任何一个女人!”
“至于这位邶国公主,别说是侧妃,就算是以侍妾、通房之位,都不可能入得了东宫殿的门!”
闻言,屏风后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竟然把我们尊贵的公主以侧妃、侍妾来论处?将邶国的颜面置于何地?”
率先走出的是一位容貌昳丽、身材高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