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你现在考虑一下给我补课的事情。”
补课意味着再次接触,周筠摇头代表拒绝,“外面有很多名师补课机构,你可以去看看,他们比我有资历。”
“我听老太太说你做家教有一年多了。”
“我教的都是初中生。”
“那我就是第一个高中生。”
“……”
“家里逼的紧,我没有时间去费精力找补课机构,你的成绩可观,而我给出的费用也不少,你不考虑看看?”
“孙阿姨供你上大学不容易。”应羽泽简洁明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提起孙悄,周筠有所动容。
“我给出的价格很肥,按正常名师市价给你,你确定不咬?”
周筠缺钱,不然十几岁的年纪不会趁着放假时间到处做零工。
有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周筠就是这种人,繁重的课业与打工的积压放到一起,他的成绩非但没有一丝下滑,还常年稳坐全校第一,坚不可摧,纹丝不动。
恐怖的学习能力,他升入高中多久,就做了第一多久。
不怪有时候校长都会来看他,指着这位第一能给一中冲状元。
他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父母的陪伴,过早成熟的心性,让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冷漠,和大多数的人心。
周筠处变不惊,“你可怜我?”
“我认可你。”
“我不信。”
“如果我不认可你,我会忍着情绪来找你补习?”应羽泽还没忘之前周筠羞辱他的话,“嘴巴那么脏,没揍你就不错了,我现在和耶稣释迦牟尼并驾齐驱。”当圣人。
“……”
“这钱不给你还会给别人,别人能力如何我不知道,你成绩摆着,起码不会骗人。”
补课的事情谈下来,周六日上全天,周一到周五,放学后每晚学到十一点半。
高三没有新课程,学习百分之八十靠巩固和不断刷题。
哪怕每晚因为补习,两人都回鹦鹉巷子,周筠依旧没有重新坐上应羽泽的机车。
两人各走各个,应羽泽也没有刻意等他。
他比周筠先到就翻墙进去,钥匙压在门口的砖头下,进屋陪柯基玩到周筠到家,之后开始补习。
应衷要面子,应羽泽没学坏之前,一直都是他炫耀的谈资,应羽泽也最讨厌这一点。
高一开始不学无术,表面上成绩下滑惨烈,背地里自己偷偷学。
他又不是傻子,事情讲究利弊,真放手什么都不学,害的只有他自己。
他私底下偷偷学,成绩有基础,做去年高考卷子自测分数在六百往上。
他并不愁分数不够,一开始他也没跟应衷赌,只是他跟周筠的成绩还是有距离。
补课时,应羽泽行为中规中矩,保持着简单的补习供应关系,没有越界行为动作。
真如他说的话一样,他觉得跟周筠亲嘴没滋味,放下了。
久而久之,周筠也会对他放下戒备,只是时间问题。
十年磨一剑,应羽泽告诉自己不急于一时。
两人补习地点在一楼餐桌,餐桌面积大,能放下两人的东西,不像卧室的单人学习桌紧巴巴。
周筠也不会带上去房间。
自从他跟周筠表白后,周筠再也没让他上过二楼,当狗时不算。
知识点讲完,应羽泽写卷子,周筠看着自己整理的错题集。
周围安静如鸡,只有大壮在地板上玩玩具的声音。
在答题处写下解,应羽泽百无聊赖地问周筠,“你跟你那个喜欢对象最近怎么样?”
无聊的闲聊。
周筠翻了一页错题本,“一切正常。”
“你俩还挺稳定。”
没有关系就是最稳定的关系,确实如此。
“他住哪你知道吗?”
“住城北。”
“叫什么?”
“你问的太多了。”周筠拒绝再透漏信息。
“不问名,你就说个姓。”
周筠无奈,应羽泽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人,“姓徐。”
靠,城北徐公?!
应羽泽因为出色的外貌在学校里收到这个外号,共同点撞到一块,让人心里怪怪的。
他是假徐公,周筠喜欢的这个才是真的。
杀人诛心。
周筠一开始就表明喜欢人渣的外形,应羽泽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周筠。”
“嗯?”
“我和城北徐公孰美?”
周筠扭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字一句说:“徐公美。”
“……”
回答如此课本化,让应羽泽多少有些不甘心,故意说:“人的外貌都是会变的,没有人永远年轻,等他以后有天变丑了,你就不喜欢了。”
“不。”
应羽泽指关节收紧。
周筠神情淡淡,继续做着自己事,声音像山间的溪水流淌,“就算哪天他不再漂亮,我还是会喜欢他。”
他说这些,无疑是在往应羽泽心上扎刀子。
“你不就喜欢他长得好看吗?”
“那是他的优点,喜欢无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