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变成这样的?”
严百川凑近问道:“你对迷迭香过敏吗?”
许是离信息素源太近,宋惊枭连连作呕,无瑕回答。
却由于没吃多少东西,只吐出胃里的酸水。
洁癖严重的褚白茶,非但没嫌弃,反而帮他擦擦嘴,又喂他漱口、喝水,而后才拿过抹布和净化剂任劳任怨地打扫,顺势喷洒空气清新剂,掩盖掉迷迭香。
宋惊枭终于缓过来,不再想吐。
但身上的红疹一时半会儿未能消掉,他觉得更痒了,原本只是内部,现在从内而外都痒得令他抓狂。
可宋惊枭刚伸手抓,就被褚白茶扣住手腕。
“抓破会留疤。”他将宋惊枭两只手攥住,旋即匆匆下单治疗过敏的药膏。
而纪砚执急于知晓答案,不顾嘴角疼痛,问道:“惊枭,你究竟是对Alpha信息素过敏,还是只对迷迭香味过敏啊?”
“我也想知道!”
靳轶身上不同地方挨了尉迟修几拳,疼得龇牙咧嘴:“惊枭要是信息素过敏,那我们都玩完儿。”
霍明渊坐在床尾,硬撑着身子道:“按理,百分百的匹配度,不该过敏才对。”
尉迟修冷冷道:“陆毕承和惊枭的匹配度也是百分百?”
“不大清楚。”
下一秒,纪砚执一拍大腿:“但我和惊枭是100%的契合呀,要不我释放出一丢丢给惊枭闻一下?”
霍明渊声音低哑道:“让我来。”
“还是我来。”靳轶、严百川和尉迟修几乎异口同声道。
宋惊枭听言仰天长叹:“……你们行行好,都离我远点吧,我对Alpha也过敏!”
许久隐忍未发的褚白茶,神情冰冷地警告他们:“惊枭已经很难熬了,你们还想火上浇油?”
纪砚执愤愤不平道:“凭什么惊枭宁愿闻一个星盗的信息素,也不闻我的?”
褚白茶的耐心已达极限:“你没看出是意外?”
“都给我滚出去!”
宋惊枭却从纪砚执的话中得到一个启示。
他忙用拇指挠了挠褚白茶的手背,气喘吁吁道:“让他们挨个来吧,我也想知道过敏原是什么,这样以后才好预防不是。”
褚白茶闻言眸光一暗,唇线紧抿,下颌锋利冷锐,攥着宋惊枭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而宋惊枭不仅没觉得痛,还觉着达到了止痒的效果。
随后,褚白茶半晌才应声:“你说了算。”
于是,五个Alpha准备依次释放自己引以为傲的信息素。
中间过度便用空气清新剂掩盖,等到上一位Alpha的气味完全消散,下一位Alpha再开始。
纪砚执争取来的机会,便他最先。
他撕下颈后的阻隔贴,走近床前,垂眸看向昳艳的少年,祈求道:“上天保佑,惊枭千万别对我的信息素过敏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
莲花香一飘逸至宋惊枭身上,红疹便肉眼可见地增多起来,宋惊枭也反应剧烈地呕吐不止,他反手捂住腺体,近乎奄奄一息地摆摆手:“……停,呕。”
好在褚白茶提前在床边放上洗抹布的盆,才不至于满地污秽。
结果显而易见。
宋惊枭并非对特定的迷迭香过敏。
纪砚执一脸受伤地后退两步,不愿意接着这个事实。
他又猛地上前单膝跪下,握住宋惊枭的脚踝,失魂落魄地盯着愈发严重的红疹,心情如丧考妣:“我还没努力,就被判出局了呜呜呜……”
“……嚎个屁,下一个。”
宋惊枭想蹬开他,但没蹬动,也怕幅度过大,继而在众目睽睽下“走光”,毕竟这些Alpha都对他有不轨之心,不能当成普通同性对待。
靳轶帮忙拽开纪砚执,并做好“过度工作”。
几分钟后,他不信邪地散发出琥珀松香,融合着木质香、药香和些微青苔的味道,在房间飘散开。
宋惊枭再次发作,俨然比前两次情况更严重。
大抵是靳轶的信息素等级略高于陆、纪二者1个S,故而宋惊枭出现了短暂的昏迷迹象。
“惊枭,惊枭……”
褚白茶怒不可遏道:“你们还想再试?!非得让他休克,你们才甘心?”
几个Alpha被训得大气不敢出,手忙脚乱地帮忙撕降温贴,拧毛巾。
片刻后,宋惊枭慢悠悠地睁开眼,音色低软而喑哑:“白茶,我没事,可能是吐累了……体力消耗殆尽,才困得睡了会儿。”
“不准再来。”
褚白茶厉声厉色道:“否则我真的会生气。”
宋惊枭把褚白茶的手拉到枕间,哼哼唧唧地蹭蹭,撒娇道:“三个人不具备普遍性,白茶,我懂分寸的,不会危及性命。”
这时,尉迟修主动退出道:“惊枭,初热期Omega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得多,我不试了。”
霍明渊看得心疼,也不忍再试,对着宋惊枭摇摇头:“等你身体好起来,机会还有很多。”
严百川犹豫不决。
恰逢孔夜悬配好镇定安眠药剂走来,严百川便道:“孔医生,麻烦你给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