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手好凉。”
手指掠过一阵麻酥酥的瘙痒,旋即随着经脉迅速传遍全身。
谢昀正一正神色,勉强道:“……天气凉。”
“可现在是六月。”朔月望一望远处的断壁残垣,“而且还有火。”
谢昀深吸一口气:“……回去!”
朔月惑然凝望着他,忽然福至心灵:“陛下,你是担心我吗?”
远处,严文卿看着兵士们将半死不活的不由抬下去——这家伙运气不错,看着像是只断了七八根骨头,虽然摔得血肉模糊,倒还有精神哎呦哎呦地呻吟。
他眯着眼睛遥望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李公公,陛下这是……”
即使是在此等严肃的场合,看着谢昀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严文卿也很难不往其他地方想一想。
是的,严文卿觉得很不对劲。
从谢昀得到消息、星夜奔出宫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非常不对劲——不,从更久之前,谢昀为了那叫做朔月的少年亲自来了一趟大理寺,事情便开始不对劲起来了。
李崇摇摇头,肃然道:“陛下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严文卿:“话虽如此,可朔月或许需要一个大夫。”
谢昀想斥他胡说,却被那家伙猝不及防地捧住了手,认认真真道:“陛下放心,我虽然受了伤,但不会死的。”
谢昀被这句“不会死”噎的浑身难受。
他当然知道朔月不会死,但……
他冷着脸问:“那也不痛?”
朔月摇摇头,又点点头,活像只呆头鹅:“……如果我很疼的话,陛下可以不赶我走吗?”
朔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