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告诉他,朔月,你是无价之宝,你身体发肤一丝一毫都无比珍贵,不可为不值得的人损伤。
谢从清抹去他泪水的动作极致温柔,仿佛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品,然而那神情却是严厉。
而后他不敢再哭。
朔月无端忆起童年时的经历,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昀,只觉同病相怜。谢昀只比自己大两岁,自己在哭着寻找父母的时候,谢昀也许也在想念他的吧?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在漫天风雨中默默撑开伞,同样跪在谢昀身边。
谢昀静默良久,开口道:“雨是从那边吹过来的。”
风急雨骤,朔月手忙脚乱地换了一边,一不小心抖了满身的水。
这是很好笑的事情,任谁在旁边也会忍不住扯一扯嘴角。
谢昀并不看他:“你来做什么?”
“陛下,我陪着你。”朔月望了望晦暗的天色,认真道,“如果这时候有刺客,太容易得逞了。”
“……”谢昀闭了闭眼,有些想再把慈幼局的案子讲一遍,让这家伙伤心失落一番,话到嘴边,却只剩疲惫的斥责,“闭嘴。”……
自万寿庵回宫当夜,谢昀屏退众人,对着雨幕枯坐了良久。
李崇这些服侍他多年的人都晓得此时不宜打扰,皆远远管观望着不敢上前,只剩朔月望着计时的日晷犹豫,终于在这一日的最后一个时辰里推开了谢昀的房门。
谢昀的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的:“出去。”
朔月停了脚步。他犹豫再三,只是将怀中的东西放下,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待所有声音都渐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