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城,这谁啊?也是你们一中的人?长得细皮嫩肉的还挺好看。”
“季时心上人的弟弟,一个小倒霉蛋,被我们季少盯上了就跑不了了呗。”
“哟,是做什么事了惹到季少爷了。”徐浩笑嘻嘻的,“还是方知锐的弟弟,欺负人小弟弟干嘛?追不到方知锐就恼羞成怒了啊?”
“你闭嘴。”季时冷冷瞟他一眼。
林西图被那个叫徐浩的人看得浑身不舒服,抬起脚跟就要往后退,季时却忽然站了起来,带着一身烟味朝林西图靠近。
待到对方靠近了,林西图才发现其实季时也长了张相当漂亮的脸。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五官缺少了锐利的曲线,带了点中性的模糊感,桃花眼里含情脉脉,看向方知锐时里面泛波澜的湖水将溢不溢,但此时对着林西图却是冰冷的。
“你耳朵上的耳钉哪儿来的?”他阴冷道。
“……”
林西图也冰冷地瞪回去,现在他想明白了,上次藏在车库角落里的或许就是季时,章明城那帮人说不定也是季时叫过来的。
“我在问你话,林西图,你耳朵上的耳钉哪儿来的?”
季时眼里满是红血丝,看向耳钉的表情让林西图很恶心,像在厌恶又像在垂涎。
他说话间轻轻拍了拍林西图的脸颊,夹杂在烟味里的甜腻香水味儿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狠狠地打开了季时的手。
“嘶。”
季时看向自己被拍开的手背,忽然阴恻恻地笑了笑。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听了,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干嘛……”
“你是不是有病?”林西图低声道,“上次也是你叫他们过来打我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起这个,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真是不得了啊林西图,居然能惹得你哥放下身段做出他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他把章明城几个人全打进了医院,一个星期了身上的伤还好不了,怎么,你是对你哥吹枕边风了?”
“你说什么?”
林西图心里惊诧,他哥跟章明城他们打架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上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季时像是没听到林西图的话,自言自语道:“这次不会再让他发现了。”
他说着又看向林西图的耳钉,脸色忽然变得恐怖起来,在少年的耳边附耳轻声道:“那会儿怎么没把你打死算了呢,林西图?”
林西图微微瞪大眼,想推开季时,不料对方用了十成的力道,纹丝不动。
“你喜欢你哥,对吧。”
季时继续道,在看到林西图逐渐变得苍白的脸时满意地弯起眼:“你怎么那么贱啊,林西图。他是你哥,你们是兄弟,你也敢爱上你哥哥?你以为在演童话故事吗?爱能跨过千山万水阻万难?如果让整个学校、让你的父亲知道你对你哥的心思,该怎么办呢?”
垂在身侧的手蜷缩起来,最后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指甲在掌心里越刺越深,几乎要刺出一道血痕。
“……你凭什么那样说我和我哥。”
林西图呼出一口气,强作镇静道:“空口无凭,你说什么他们就会信?难道不是你跟疯子似的暗恋我哥更明显吗?”
“我什么都不怕,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但你可就不一样了。”
季时无所谓地笑了笑:“小心点吧,你的把柄被我抓到了,以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林西图不想再跟这个神经病理论,又推了季时一把,终于把人从自己身边推开。
他扭过头,最后看了角落的那群人一眼,他们都在看着自己,像毫无收获的猎人终于在山林里见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林西图心脏沉重地跳动了两下,不再犹豫,抬脚离开了书店。
徐浩看着林西图离去的背影,抽了口烟,扬声问季时:“季少爷又有什么指示?”
季时坐回来,漫不经心地重新拿起还没打完的牌,可脑海里一想到林西图左耳上的耳钉,一股强烈的嫉恨就占据了整颗心脏,连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他绝对不会看错,那颗耳钉就是当初他在方知锐手里看到的猫眼黑曜石。
方知锐果然把东西送给了林西图,明明他付出的更多,凭什么林西图就能得到方知锐的偏爱?
指尖攥紧了扑克牌,季时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把牌扔在桌上。
“你不是就喜欢林西图这种类型的吗?想做什么就做,随便你。”
徐浩抽出两张牌,一模一样的红2,他的手里就剩最后三张牌。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季时和徐浩对视,这是一个芯子里比章明城那伙纨绔子弟还要腐烂的人。
他和季时同样是富人家的私生子,但徐浩不一样,他甘愿做个在泥潭里行走的人,从来不会因为自己不公平的地位而感到不满。
对他来说,只要有钱和满足他的欲望就足够了。
职高里没有哪个老师敢管他,徐浩是个双性恋,男女通吃,能把高年级的学姐搞怀孕,也能把低年级的学弟堵在厕所里亲吻,床伴换得比烟还勤。
季时一想起那些恶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