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流言蜚语,不攻自破,父皇盛名,足以誉满四海。”
他伸手入怀,高举一道瑜旨,开诚相见,禀知佳讯。
“帝瑾王金口玉言,皇兄主动退位,可享帝王尊荣,国库现有存银,全数赐予,存入顾府库房,另书瑜旨在此,请皇兄笑纳。”
顾孟祯不愿退位,自然无意接旨,不屑去看。
“所谓尊荣,徒有帝王虚名而已,依旧是为人臣;所谓全数赐予存银,他不过只想,让朕做个富家员外,一无所有,任人鱼肉。”
“皇弟深意,朕怎会听不出来?”
宁奉哲并不急于求成,按捺所有脾性,心平气和劝说。
“父皇请莫误解,王爷诚意确然,兄弟厚谊,不言自明。”
顾孟祯深闭固拒,无动于衷。
“他眼里,何曾有过朕这个兄长?分明就是怕你出事,所用权宜之计,帝瑾王诚意未知,倒是确然惜才。”
宁奉哲沉着冷静,申言肺腑。
“如父皇圣言,王爷惜才。儿臣拙劣,王爷尚且委以重任,更何况父皇智谋超群。况有结义兄弟之名,兼得主动退位之贤,王爷若有害人举动,何以安坐龙位,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请父皇宽心,帝王尊荣,尽可享乐无忧,一世不会有改。”
他学着妹妹,表露乖顺模样,自以为招人怜爱。
“毅然拒绝帝王之尊,仅以儿臣身份,独自入宫面圣。父子连心,儿臣耿耿孝意,想必父皇,不难细察。”
顾孟祯眉梢,凛冽一道嘲讽弧度。
“父子连心?”
“岂不知,你根本不是朕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