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我拙见,为人父母、为人爹娘,不应自私。祯儿,因为身世,已被顾府中人孤立多年,假使我们也要孤立,他未免太过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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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夫人,坚持正道,做不来那一套,这无妨。”
“你不用改,我陪着祯儿就行。”
楚潇不以为然,厉直提醒。
“老爷浩然正气,亦是实难为之。”
“何苦自讨不适?此为取亡之道,难道老爷不知?”
庄哲情成奋不顾身,义成肝脑涂地。
“困难,便多练习;不会,便请祯儿教我。”
“总之,我不能舍下祯儿一人,哪怕为他付出生命,亦是在所不辞。”
费尽口舌,劝说无用,楚潇满不理解。
“却为何故?”
庄哲浅笑纯然,语出桂馥兰香,态若出水芙蓉。
“选择爱护你,便要疼惜你的孩儿,我自认为,为人夫君、为人继父,我责无旁贷。”
“我这年纪,其实可以与他兄弟相称,做他继父,着实占得许多便宜。他愿认我,以父母礼数厚待,我心甚慰,祈请夫人,成全愚夫小小心事,玉成我与他的父子情。”
顾孟祯躲在暗处,唇际抿起几分甘甜。
幸得继父如此,恩逾慈母,令他生而为人,不再凄苦悲凉。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
纵负天下人,绝不辜负庄父,如他爱屋及乌,我亦不会背弃庄族任何一人,礼敬善待,诸事依从。
疼爱贤弟,更要尽善尽美,粉身碎骨,誓不相舍。
顾孟祯没有现身,行至庄哲居处,静静留书,放下礼物,便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