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辞嗯一声,过了会才觉得只回答一个字更显得自己怪异的特殊,像是完全败下阵来,补充一句:“就是有点热。” 苏梨哦一声,两个人手牵住了。 进门的时候苏梨就闻到辛辣的辣椒味道,是周予辞做了饭菜,是苏梨喜欢的辣味,她吃着,很快出汗,口腔一阵阵的像是被火烧似的灼痛,她便觉得很满足。 周予辞则吃了两口她带回来的蛋糕,奶油的蓬松甜味在舌尖上像是下雪一样,周予辞忍不住满足微微眯眼,他心里像是被灌了一瓶苹果味的甜酒,甜滋滋的味道后带着气场激烈的醉意。 但只吃了两口,周予辞就放下了。 这样令人感到幸福的味道,也不是周予辞彻底放纵沉迷的理由,他手撑着下巴看着吃东西的苏梨。 在这种时候,反而有点好奇,周予辞问:“阿梨,你以前和别人交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和今天一样嘛? 周予辞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得到宝藏的流浪汉,在本应该感到心满意足的时候,他却在晴天里产生一种巨大的恐慌,恐慌起未来会是怎么样,就是他怀里就抱着属于自己的宝藏,这种恐慌渐渐地超过他应该有的满意心情。 太好了,几乎好到头。 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还会像今天一样好吗? 他深深看着眼前的苏梨,心中莫名开始泛着一阵悲苦的感情。 因为周予辞突然意识到,到今天为止,苏梨对自己的感情是一成不变的,是和在一起之前一样的程度,假如说苏梨对自己是考一百分的成绩,那在一起之后,她一直在维持着自己的一百分。 而自己的成绩则是不断增加的。 这种不公平的生长趋向令周予辞感到一阵恐惧,他慢慢看着苏梨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惧意。 苏梨吐出一块骨头,她嘴唇被辣的红彤彤,思考了下,说:“忘记了。” 她笑了下,似带着些安抚一般,对周予辞说:“过去的事情我都不记在心上的。” 苏梨微微一笑,眼中笑意便似被风吹过的湖面,一点点泛起波澜,那感情便犹如被触动的湖面显得真切而可爱。 她眼中流淌出的感情坦诚,几乎不需要周予辞另外寻找开启她内心大门的钥匙,她随意的放心的将大门对他敞开。 这明明应该感到开心。 恋人对自己敞开心扉,几乎是世上热恋男女最甜蜜的事情,是和身体交缠一种程度的亲密。 周予辞默然片刻,声音艰涩,:“那要是——” 他顿在这里,猛地察觉太不吉利,像是给出两人结局的预言,接着也一定会继续朝着这个预言的方向走过去的,他微微闭眼,心中纠结不定,犹豫彳亍。 对面的苏梨并未察觉他心中一闪而过的种种猜想。 她又捡起一块肉来,填充自己早已经满足的胃,但还是停不下来,那辣到几乎嘴唇口腔舌尖一块感到被火燃烧的痛让她不断的重复咀嚼。 一张桌子,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中间隔着几道菜,最旁边的向日葵还没来得及找花瓶插上,横倒在桌面上,是一枝早就失去生命的花尸体,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向日葵的花瓣有些卷,流露出一种缺失生命力的蔫蔫巴巴。 那向日葵的花瓣时不时擦过周予辞的胳膊肘。 他猛地回神,才注意到向日葵的状况,说:“还是要把花插起来。” 对面坐着的苏梨也跟着注意到向日葵的状态不佳,不免有些抱怨似的说:“花店老板还和我说是早上才到店的新鲜向日葵。” 她起身去翻找家里的花瓶,但没有找到,因搬过来不久,苏梨也没有自己给自己买花养着的习惯,最后无奈抽出冰箱里的矿泉水,拧开将水一口气的喝掉,去厨房将矿泉水剪开一半,里面装了一点自来水,端出来,有些无奈的看向周予辞:“先放这里吧。” 她手里的那个矿泉水剪的歪歪斜斜,看上去很廉价,并不匹配这向日葵的价值,但家中没有其他的东西能装,他点点头,接过去,将手中的向日葵插进去。 左右看着,周予辞还是不满意。 他说:“等明天我带一个花瓶过来好了。” 苏梨笑:“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我买一个就好。” 而且这花并不值当周予辞从家带来一个花瓶跑半个市区这么远,因为看上去这花大概明天或后天就会凋谢了。 不过苏梨并不打算这么告诉周予辞,她会在周予辞发现花谢了的时候,提前买好花瓶,重新买一枝新的向日葵插进去,直到周予辞自己都疑惑为什么这花永生的生长着鲜艳着,苏梨才会慢慢结束自己这种行为。 周予辞点头,赞同苏梨的说法。 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