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林折夏:“谢谢,你点评得也十分努力。” 最后,她站在客厅里,捏着演讲稿,想了想说:“你们俩不行,我还是换个人听我讲吧。” 十分钟后。 她捧着演讲稿敲开迟曜家门:“恭喜你。” 迟曜:“?” “你中奖了。” 迟曜昨晚被何阳拉着打游戏,打到半夜,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没睡醒。他今天罕见地穿了件白色的T恤,清爽又干净,整个人难得地有点像个讲文明的人。 然后林折夏听着这人开口就说了一句不太文明的话:“把要发的疯一次性发完。” 林折夏拿出手里的演讲稿:“恭喜你被抽选为今天的幸运观众,得到一次观赏林折夏同学演讲的机会。” “讲文明的人”扫了那张演讲稿一眼:“能不要么。” 林折夏:“不可以。” “那转让呢。” “也、不、行。” “又是强买强卖?” “是的,”林折夏点头,“想拒绝,除非你死了。” 迟曜反应很淡,作势要关门:“哦,那你就当我死了吧。” “…………” 林折夏一只手从门缝里挤进去,强行进屋,为了让他听自己演讲,脱口而出:“不行,我怎么舍得当你死了呢。” 她说完,自己愣了愣。 迟曜原先要关门的手也顿了一下。 怎么舍得。 舍得。 “舍得”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 她脑袋空白两秒,重新运转后,习惯性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你死了,我就得去祸害其他人,这样对其他人不好。” 迟曜冷笑了声:“所以就祸害我?” 林折夏:“……” 迟曜反讽道:“我是不是还得夸一句, 你做人做得很有良心。” 林折夏:“还行吧,夸就不用了。” 她进屋后,先给自己准备了一杯水。 然后她把迟曜按在沙发上,勒令他不要乱跑,自己则清了清嗓子,抖开手里的演讲稿:“大家好,我是高二七班的林折夏,我演讲的题目是,青春。” 她稍作停顿,一只手向外打开,配合着姿势,叹出一声咏叹调:“啊——青春。一个看似简单,却不那么简单的一个词。” 迟曜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给她鼓掌:“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林折夏:“……” 迟曜下巴微扬:“继续。” 林折夏不是很想继续了。 她停下来:“我喝口水。” 等她用喝水掩饰完尴尬,继续往下念:“——我们每个人都有,或都曾经有过青春。” 迟曜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他用一只手撑着下颚,打断她:“你除了废话,还有点别的吗。” “……” “这怎么能是废话,”林折夏说,“我这句话说得有问题吗,你能说它有问题吗?” 迟曜:“它是一句没有问题的废话。” “……” 听到这里,他似乎勉强打起了点精神:“你继续,忽然觉得你这演讲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能为我平淡的一天增添点笑料。” 林折夏深呼吸。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来找迟曜。 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往其他方面想,迟曜就是她演讲道路上的第一道难关。 如果她都能在迟曜面前顺利把演讲稿讲完,还会怕其他妖魔鬼怪吗? 还会有比迟曜更讨厌、更会挑刺、更刁钻的观众吗? 不会了。 她将无惧任何人。 林折夏努力地在脑海里回想第二段内容是什么,然后依旧略带磕巴地念了出来。 这次迟曜没再挑她刺了。 他安静下来,撑着下颚,看起来有点没精神,但 全程都在听她讲。 偶尔他会点评一句:“这遍比上一遍好点。” 林折夏有点得意:“我还是略有演讲天赋的吧。” 迟曜抬眼:“我以为这叫勤能补拙。” “……” 这篇稿子很长,想要完整且流利地背下来很难。 林折夏一下午都在他家对着他背稿子,中途喝光了他家两桶水。 她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