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小脸柔静如水,眼眸含水,更惹人怜爱了。
温明瑞看完那一段字,沉默地盯着她,目光不觉柔软。
“你不追究责任?”他的声音低哑,不敢置信,又有解决麻烦事的喜悦。·
凌昭看他一眼,她不追究责任,怎么他还问上了。
抿了抿干裂的唇,她在手机上写: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停顿了下,她再补充一句:但如果消息泄露了,你们会后悔的!
不是她本人想威胁他,是真的。
温明瑞看她严肃的表情,只当她为了吓唬他,配合地点点头,甚至举起手:“我发誓。”
凌昭这才松口气。
她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是一惊。
竟然已经天亮了!
她顾不上许多,一把将针头拔下。
她得赶紧回家,并且找一个好理由,解释她怎么一夜未回!
她起床冲得太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好在温明瑞及时扶住她。
“凌小姐,既然已经晚回家,不急在一时。要不这样,你给你的家人发一条信息报平安,我可以帮你解释。”
凌昭白着脸,没点头也没摇头,温明瑞道:“我是说,我们可以对好说辞,比如说你喝醉了,睡在马路边上,被我捡到?”
凌昭摇头。
她在手机上写: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
事情看似得到控制,两人沉默时,一时四目相对。
凌昭这时才留意到男人的衬衣丢了几颗口子。
她杂乱模糊的记忆浮起,好像她失控时,扯烂他的衣服了。
凌昭紧张又心虚的偏侧头。
温明瑞也知道自己现在有点“衣衫不整”。
当慌乱平复,余下的是尴尬。
温明瑞很绅士,默默把凌昭送上车,没再说过话。
回家路上,凌昭手心的冷汗没停过。
她在梦里,对霍奕修说,她给他戴绿帽了,让他同意离婚。
霍奕修要面子,马上就办了离婚。
但他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把她关了起来,不许她跟任何人接触,将她关到死,惩罚她的背叛。
跟上一世不一样的原因被关起来,结局都是死。
所以,她不能用这个理由让霍奕修同意离婚。
她更要找个好理由,好好解释她这一夜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
温明瑞帮她作证,也许可以让霍奕修相信她的说辞,可万一霍奕修不相信呢?
她不敢冒险。
看完手机里的未接来电,读完未读的消息,她的纷乱的思绪渐渐平复,把手心的汗擦在裙摆上。
……
霍奕修在发现凌昭没回家之后,立即返回酒店找人了。
彼时宴会还未结束,霍奕修贸然返场,恐惹人怀疑,更不能让人知道,他离开宴会,竟然连自己的妻子有没有上车都不知道。
在外人眼里,霍奕修是爱护妻子的绝世好丈夫,形影不离,不畏他人议论。
若是被人知道,他把妻子弄丢了,别人怎么看他?
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对面马路上。
霍奕修很少抽烟,此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薄唇突出烦躁的烟雾。
“你进去宴会厅,就说耳环掉了一只。”
范文欣秒懂他的意思,借着找耳环,看凌昭还有没有在现场,或是在酒店什么地方歇下了。
她抬手,对着后视镜摘一枚耳环,一边安抚男人:“奕修,先别担心。凌昭那么大人了,虽然不会说话,可毕竟是成年人,而且文华酒店很安全,不会出大事的。”
霍奕修没有回应她。
男人冷冽的眸子盯着对面灯火辉煌的酒店,烟雾不断。
范文欣的耳环摘下,握在掌心里,咬了咬唇。
是她对霍奕修说,凌昭回家了。
现在出了事,她脱不了责任。
霍奕修至今还对她保持这么平静,没有发火,已经很给她面子。
范文欣把所有的错堆在凌昭身上,她除了给人添麻烦,还能做什么!
酒店西厅大礼堂找遍,没有看到人。
范文欣甚至找服务员探口风,没有听说喝醉的宾客临时开房间。
“……东厅一个富商庆祝拍卖会上拍下了艳画,挂在大厅供人欣赏,昭昭应该不会去看那种热闹。”
富豪权贵兴奋阈值高,一般的收藏品入不了他们的眼,收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是在那个圈子的理解不了。
范文欣混进去看了眼,面红耳赤地出来了。
倒不是这个时候为凌昭说好话,而是怕凌昭在那种地方被人带走。
那她便真的脱不了责任了。
她看了眼霍奕修,惴惴不安:“奕修,到处都找不到她,要不要报警?”
霍奕修皱紧的眉毛没有舒展过,烟雾将他冷厉的脸庞衬得更冷峻。
像是盘绕在雪山上方的云雾,湿寒,令人望而生畏。
霍奕修摁灭烟头:“不可以报警。”
一旦报警,很难保证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那么多人等着他这个新贵沉落。
堂堂霍总,竟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