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理膝上裾袍:“——反正借灵舟时写得是你的名。” 庄灵修:"……" 庄灵修正色道:“心肝儿,万万不可放过那该死的贼!我必替你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徐南衔:"……" 两人正说着,却听四望斋外传来一阵惊呼声,似乎是有人落入了徐南衔布下的天罗地网。 夙寒声已无大碍,徐南衔不再殚精竭虑,昨日已养精蓄锐一晚,此时神彩奕奕,见状狞笑一声,手持乌金枪悍然踹门而出! 庄灵修也跟着出门,打算瞧瞧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偷人灵舟。 刚走出四望斋,就见那棵遮天蔽日的樟树下,有一个人像是鸟雀落入大网似的,整个人被徐南衔埋下的灵器倒吊着晃来晃去,边“啊”边“呕”——看着似乎要晃吐了。 徐南衔怒道:"宵小受死!" 庄灵修打眼一瞧,忙上去拦:"不北等等,这人似乎……" 徐南衔一枪横扫过去,灵器凝出的蛛丝倏地断裂,那人“唔噗”一声摔落在地,头晕眼花地抬起头来。 ……却是乞伏昭?! 徐南衔持枪的手一顿,反手将长枪负在腰后,蹙眉看着他,本想问“你怎么在这儿”,但却脱口而出一句。 "你……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前几日在惩戒堂见乞伏昭时,那张拂戾族过于深邃的容貌还算勉强顺眼,可这才几天过去,俊美的少年像是被人吸了精气似的,整个人形如槁木,双眸呆滞迷茫,呈现一种…… 徐南衔形容不上来, 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呈现一种“明日即将开学、可休假前布置的功课半个字未动,只靠最后一夜力挽狂澜”般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气度。 乞伏昭眼圈发黑,脸颊都凹陷下一块,慢吞吞地爬起来,看起来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晕过去,他颔首行礼:“见过两位师兄——少君在吗?” 他怀中抱了一叠的书,方才被倒吊着差点晃吐时也没舍得撒手。 “萧萧在睡。”徐南衔思考祝由斋最近有没有月考,怎么好好一个人被逼成这样了,“有什么要事吗?" 乞伏昭一时拿不准该不该说。 还未想好,四望斋就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徐南衔疑惑一回头,却见一个墨蓝人影直接撞入自己怀中,力道之大差点将他撞吐血。——这熟悉的架势一看就知晓是夙寒声。 夙寒声刚清醒,遍地寻不到徐南衔,还以为重生只是一场荒唐大梦,此时感觉到徐南衔的体温,终于彻底松下一口气来。 他病了太久,方才回光返照似的扑来已是用尽全力,松懈下来后差点跪下去。 徐南衔一把扶住他,没好气道:“病刚好就乱跑,小命不要了?” 夙寒声小脸煞白,嘴唇干得皲裂,却还在强撑着奋力一笑:"师兄……师兄别不管我。"徐南衔不明所以,见他虚弱成这样,只好先扶着人回去坐着。 乞伏昭始终垂着脑袋站在那,见到夙寒声也没主动开口。见徐南衔抱着夙寒声进了四望斋,他微一颔首,正要转身先离开,择日再来。 庄灵修道:"不进来吗?" 乞伏昭一怔,回头看去。 庄灵修见他不动,又温和地道:“还是……你先回去休息休息?”这孩子看着随时都能厥过去。 乞伏昭愣了半天,才赶忙摇摇头,垂着头跟庄灵修进去四望斋。 夙寒声已被徐南衔按在榻上半靠着软枕,端来温好的药递给他。 那药的方子是谢识之传来的,味道极苦,徐南衔嗅着就眉头紧皱,夙寒声却喝惯了,乖乖接过来一饮而尽。 "谢谢师兄。" 徐南衔若有所思地看他。 总觉得夙寒声好 像上次落水后,性子就变了不少,不光比之前更乖更粘人,还时不时有种患得患失的畏惧,几乎接近病态。 回想起昨日夙寒声险些勒死自己,以及病中那几声“师兄别打我”,徐南衔干咳一声,尽量放轻声音:"还难受吗?要不要吃蜜饯?" 夙寒声一呆,大概从未感受过师兄春风化雨似的关怀,四肢酸软却还强撑着抓住徐南衔的手,慌张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萧萧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徐南衔:"?" 徐南衔脸都绿了。 刚进来的庄灵修没忍住笑出声来,被徐南衔凶狠一瞪,只好干咳一声,温和道:"少君,您的朋友到了。" 夙寒声疑惑看去,这才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乞伏昭。“有什么事吗?” 乞伏昭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