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警察也过来了。 他们来替沈西和墨司宴录口供。 临走时,墨司宴问他们:“事故的原因是什么?” 警察回答:“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是因为大货车刹车失灵和超载才引起的交通事故,具体的原因,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墨司宴道了谢,送走了警察。 沈西虽然只受了轻伤,但是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确定临风没有生命危险后,墨司宴先陪她回了家。 一路上,沈西都犹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蜷缩在墨司宴怀里低声问道:“司宴,是不是有人想阻止我们去调查这件事情?” “别想那么多,警察说了,这只是一个意外。” “真的吗?”沈西却摇头,“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处处透着古怪。” “没事的,有我在。” 看着墨司宴的额头,沈西满脸的心疼:“你怎么那么傻呢,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记得先保护自己知不知道啊。” “这怎么是傻呢,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你,我就一定会做到,哪怕是要了我的命。” 沈西却拼命摇头:“我不要你的命,更不要你用自己的命救我,如 果没有你,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为了我,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好,知道了。”墨司宴在沈西额头上落了一吻,“放心吧,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恐惧,像一条毒蛇,侵蚀着沈西的内心。 当天夜里,沈西就发起了高烧。 她又梦到了那条黑暗的甬道。 她跌跌撞撞往前跑着,像是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自己,她好几次回头,只看到无尽的黑暗,就在她以为躲过了危险的时候,刚想转身喘口气,突然看到一张血盆大口朝她袭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拆卸入腹。 “不要,不要——”昏迷中,沈西不停喊着,双手也胡乱挥舞着。 “西西,西西——”墨司宴坐在床边,不停叫唤着沈西的名字,但是沈西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好几次。 墨司宴想要按住沈西的手,但是沈西根本不受控制,混乱中,还好几次打到墨司宴额头上的伤口。 最后,是白仓擎给沈西打了镇定剂才让她安静下来的。 墨司宴见沈西终于安静下来,心疼地抚摸着她高烧的额头。 白仓擎站在眉头 紧锁,对墨司宴说:“沈西的情况不太好,车祸的事情加深了她内心的恐惧,如果长期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抑郁症。” 墨司宴漆黑的瞳孔凝着浓的化不开的墨汁,他说:“那她她烧退了,我们立刻出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躲在暗中捣鬼!” 沈西打了镇定剂后,又挂着盐水,终于沉沉睡去。 墨司宴已经跳了一晚上,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午夜的寂静。 他看着来电显示,急忙来到阳台上:“秦警官,你们怎么样?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 墨司宴鲜少如此慌乱的时候。 秦江对墨司宴说:“确实发生了一点意外,你爸受了点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墨司宴皱眉:“他们还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可以伤到你们?” 秦江啐了一口口中的口水,对墨司宴说:“是的,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这个幕后之人恐怕比想象的更难对付,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很有可能已经混入国内,所以我打电话提醒你,你要小心,尤其要注意你的家人。” 白仓擎在车上和墨司宴说的玩笑 话不期然浮现在墨司宴的耳边,难道对方真的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到他的身边,要对他的家人不利? “好,我知道了,有情况随时联系。” “知道了,那我先去看看你爸,先这样。” 秦江挂了电话,墨司宴望着无尽的黑暗,心像一个黑洞一样,不断地往下沉。 但他还有个疑点。 如果对方真的混入了国内,知道他要走,不是应该对他最有利吗? 为什么还要制造这次的车祸? 他是去调查沈西的事情,按理走了才是对他最有利的。 墨司宴一时间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系,但他已经感觉到,有一张大网,正铺天盖地朝他们袭来。 到底是谁才是瓮中之鳖? 沈西发了一夜高烧,墨司宴一直守在床边,直到破晓时分,沈西才退烧。 沈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房间里静悄悄的,微风吹动纱帘,带来一室暖意。 沈西感觉口干舌燥,刚动了下手指,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墨司宴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见沈西醒了,便上前,扶她坐起来:“来,先喝点水。” 温润的水滋润了沈西的嗓子,看着墨司宴眸底的青色,沈 西开口道:“你照顾了我一夜吗?” 但是粗哑的嗓音把她都吓了一跳,不但哑,还伴着疼,还有几声咳嗽。 墨司宴说:“你这是感冒了,得多休息。” 沈西摇头,又问:“临风呢,没事吧?” “放心吧,有仓擎呢,没事。” “那就好。”沈西悬着的心放下来,墨司宴塞了个枕头到她的背后,问她,“舅妈在给你熬粥,马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沈妙音便端着一碗粥出现在房门口,看到沈西醒了,沈妙音高兴道:“司宴算的时间还真准,可不就醒了嘛,来,刚刚给你熬的粥,快趁热喝了。” 墨司宴伸手接过了碗和勺子,这是要亲手喂沈西的样子。 沈西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沈妙音阻止道:“这碗太烫了,你细皮嫩肉的,就躺着,让司宴喂你,快,躺下。” 沈西只能又躺了回去,墨司宴将粥吹凉了喂到沈西口中。 见墨司宴照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