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王爷不用”不用再这么亲昵的唤我。
但许沅来不及说完,马上倾身去探朝定澜的额头。
好烫!
“王爷,朝定澜!”
哪里还喊的醒。
许沅不停的擦拭,不住的换毛巾,就怕毒还没解呢,亓王先让高烧烧糊涂了。
那么大个亓王府,那么多的亓王属军,多少人眼馋着呢。
这破面具,真碍事。
许沅心里不爽,直接把亓王的面具摘了下来。
自右鬓斜剌到右眼内眼角上方,一道暗红的旧疤赫然如蛊虫一样盘在他右上脸处。
那伤很深,直到愈合多年,疤痕也未能淡去分毫。因为常年戴着面具,那道伤疤与不见太阳的白净肤色形成鲜明的可怖的对比。
这是许沅第一次看全朝定澜的脸,她觉得这张破相了的脸:刚毅、英朗、棱角分明。
先亓王殉身北疆时,他也才几岁而已。可就是那时候,稚嫩的他担起了整个北境的安定,上烈马,入敌阵,纵有父王的亲兵护着,也还是免不了一身的伤。
这道疤,应该就是他十二岁那年和北羌决胜那一战时落下的。当时,他孤身直入敌营取敌军首将,敌军首将身首异处,他也重伤,面覆鲜血,吓得敌军如见厉鬼,四处逃窜。
原来,那不是敌军首将的血,是他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