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万安宁也拿不准姚金花是不是知道了真相才会发这么大脾气的,不过,她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知道了真相,那姚金花也应该去媒人家里,或者是去高楼村舒家闹,而不是在自己家里发脾气,还引得左邻右舍的看笑话。
毕竟,在万安宁的印象里,大妗子姚金花可是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要面子的“体面人”,人后如何她不做置评,但在人前,她可是最顾大面儿的了。
能让她顾不上大面儿,在自己家中大发雷霆的事,想来肯定是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了。
“麻烦让一让……”
冯香梅带着万安宁越过人群,在众人的打量的目光中,推开了冯福盈家的大门。
“那是谁啊?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可不眼熟,那是福盈他妹子香梅,她旁边跟着的,想必就是刚刚女方家口中的……嘿嘿……”
那人说着,冲着人群一阵挤眉弄眼。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唏嘘之声……
“这下可真是有热闹看喽!”
冯香梅一进门,就看到两道不善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道是姚金花的,她以为进来的是看热闹的人,等看清楚是冯香梅和万安宁之后,眼中的敌意顿时消失了。
“香梅,安安,你们怎么过来了?”
至于另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则是来自另一个看上去比姚金花年纪要大些的妇女,冯香梅不认识这妇女是谁,万安宁则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就是舒婷的母亲舒老太太。
舒老太太听姚金花喊出了冯香梅和万安宁的身份,眼中的恶意不减反而更增加了几分。
她上下打量了万安宁一番,嘴里嘲讽地说道:
“哈,原来这就是你们家亲上加亲的表亲啊,咋滴,跟我们家婷婷还没退亲呢,这就让人登堂入室了?”
万安宁皱眉:“你什么意思?”
姚金花不愿意脏了万安宁的耳朵,拉着冯香梅到一边,低声把舒老太太的身份及来意说了一遍。
冯香梅看着舒老太太不怀好意的眼神,立即把万安宁拉到了自己身后,一脸怒气地看着舒老太太:“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亲上加亲?什么登堂入室?我不过带着闺女来走舅家,你在这儿污言秽语的放什么狗臭屁呢?”
舒老太太一脸高傲地看了万安宁一眼,唾弃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谁不知道你跟冯展鹏孤男寡女的一起去了Z城?呸,不要脸,你们都这样了,不想着赶紧退婚遮掩了这事,还想娶我闺女,做梦吧!”
听到这里,万安宁算是明白了舒老太太准备干什么?
她这是既想退婚,又不愿意承担退婚的代价,所以故意想要往冯展鹏身上泼脏水,想要把过错推到冯展鹏身上去!
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两家定亲之后,若是女方反悔退婚,收的彩礼要一分不少的退还给男方,但若是男方提了退婚,或者是女方抓到了男方的把柄退了婚,这定亲时给的彩礼,女方就可以一分不退了!
舒老太太这是既想要退婚,又不想要退还彩礼,所以才想要把过错推到冯展鹏身上。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的,不该把万安宁也给牵扯进来,且不说表兄妹亲上加亲的事,早就成为了历史,现在近亲不结婚都已经入了《婚姻法》了,就是说舒老太太想要把万安宁当成软柿子捏,这就大错特错了!
“舒老太太,看来高楼村对于《婚姻法》的宣解不到位啊!若不然的话,舒老太太怎会如此孤陋寡闻,说出这样无知的话来?”
“什、什么意思?”
舒老太太心中有些慌,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地怒视着万安宁。
寻常女孩家,一说到自己的婚事,不都是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吗?
怎么眼前的这个死丫头,不但脸不红心不跳,还能口齿伶俐地跟自己说什么《婚姻法》,还说她什么孤什么寡的,她是守了半辈子寡,可这事儿是她一个小辈能当她的面揭短的吗?
万安宁可不愿跟舒老太太解惑,她从冯香梅身后站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舒老太太:“你今天过来,是为了退婚的吧?要是不想节外生枝的话,就按规矩来,把该退的彩礼退了,这事也就算了……”
“凭啥?彩礼我是不会退的,明明是你们表兄妹……”
“住嘴!”
冯香梅见舒老太太又要往万安宁身上泼脏水,立即喝止:“你这死老太婆,也忒不要脸了,明明是自家闺女不检点,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瞒着找我侄子展鹏接盘,现在却还想反过来诬陷别人,你真当你们的那些破烂事儿没人知道吗?”
“什么?你说什么?她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
姚金花一下从冯香梅的话中抓到了重点。
冯香梅见姚金花一脸震惊的样子不像是作假,便点头把过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我们今天过来,原本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了,安宁昨天在一家诊所门口,亲耳听到这老太婆跟她闺女说的话了,她闺女怀了别人的孩子,还不愿意打胎,她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