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的眸色微微发红,那些恩情,福伯早就还清了,她拿出一个锦盒,递到了福伯的手上;“这是给您的。”
福伯从柳月如的手上,将东西打开,里面有地契,有房契,还有银钱。
突然跪了下来,对着柳月如道;“娘子这是何意?”
柳月如忙将福伯从地上搀扶起来,对着福伯解释道;“这是给您的生辰礼,想了许久还是觉着这些东西适合。”
福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
但福伯将手中的盒子重新合上,递到了柳月如的手上。
“老奴所有的东西娘子都帮我安置好了,不需要再给老奴额外的东西,那些都足够了。”
柳月如目光落在盒子上;“福伯且收着,日后我还要劳烦您的地方很多。”
福伯沉吟片刻,还是将东西收下,谢过恩后,便转身去忙碌了。
柳月如也上了马车回府。
路过东洋行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很大。
柳月如下意识的抬手掀开帘子,朝着东洋行的方向看去。
只见东洋行外面停放了不少的马车,一边的牌子上还写着清货两个大字。
里面的宾客络绎不绝。
柳月如想到前段时日江易书同自己说要离开京都的事情。
言哥儿顺着柳月如的目光看去。
声音平淡的开口;“江公子如今选择离开京都是再好不过的选择,现在皇上还在位,京都也不会太乱,离开的话日后也不会受到牵连,等到京都平稳下来,再回来做京都的生意,也不迟。”
柳月如手中的帘子放下,脸上露出几分笑容;“也许走了就会再回来了。”
“他们可以一走了之,我们不行,京都是我们的家,还需要好好的跟那些人周旋些时日。”
言哥儿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
本以为将北疆之人给赶跑了,就可以处理京都国内忧外患的局面。
可他们都低估了,周边那些小国的野心。
马车从东洋行的门前行驶而过。
站在楼上的乐川看着柳府的马车过去,眼中满是对江易书的心疼。
他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公子,你如此喜欢柳娘子,为何不能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告诉她?让她知道您的心意?”
“您日日这样的念着她,可柳娘子并不知道您对她的心思啊。”
江易书目送着柳月如乘坐的马车远去。
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乐川见江易书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江易书继而道;“公子!您都要离开了,柳月如刚刚明明就看到了东洋行要清货,可她根本就不在乎,连进来打个招呼都没有!亏得您还对她如此上心。”
“乐川,不得无礼!”江易书的脸色变的不是很好。
他看着乐川,面色平和的开口道;“她马上便是晋王妃,说了如何?不说又能如何?”
“说了只会让她徒增烦恼,一个人的相思何必又要拉上她一起?”
“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况且之前我们已经道过别了。”
江易书说话间,嘴角露出几分苦笑 。
话虽如此,可乐川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江易书的心中的苦闷。
他满是心疼的看着江易书的身影。
动了动嘴,还是将最后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江易书所说也没有错,就算说了,他们也不可能再一起。
况且柳娘子也是有意的要的避开他家公子。
“公子什么时候动身?”乐川收回思绪,看着江易书问道。
江易书再次看向柳月如离开的方向,声音温润的开口;“东西都处理好便启程,早些回去南边。”
“是。”乐川应下。
翌日。
柳月如和福伯一同去了施粥的地方。
看着眼前几十的难民,柳月如眸色复杂。
当日便是于此,自己还得锦哥儿丢了性命。
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比较老实的。
她们整齐的排好队,等待柳月如的发话。
福伯站在最前面,对着那些人开口道;“你们里面平日时常做农活的站到一边来。”
人群被一分为二,会做农活的站到一边,不会做农活的则是留在原地。
总共剩下的三十多人,难民,里面不会做农活的就剩五六人。
其中有一人看起来像是刚及笄没有多久的女子,一人是双目失明的老妇,一人则是跛脚婆子,剩下的两人是男汉,两人随意的站在一边,眼睛则是朝着别处看去。
柳月如很快便猜到了对方的心思,许是不想做工,想要国家一直养着他们。
她朝着福伯的方向看了过去。
福伯微微颔首,对着二十多人扬声道;“我们娘子的田地上需要人,你们可是愿意到庄头劳作?”
众人相视而看,在她们看来,马上就要入冬了,庄头需要务农的人员应该是很少才对的。
有些地主每年都会在入冬前辞退一部分的农民。
这段时日,她们也看到柳月如对他们这些难民的看。
她们也不想看到柳月如吃亏。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