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轻叹一声,看着那一箱箱的当票,调整好心情缓缓的开口:“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一箱箱的当票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世子要背上贪图夫人嫁妆的骂名了。”
“骂就骂吧,反正如今侯府的名声应够臭了,不在乎多这一条。”宋南知的眼底满是疲惫,已经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了。
元青莲将那些箱子重新关了回去,依照原本的样子将东西放好。
做完这些,她才推着轮椅的轮子往宋南知的身边靠近。
她思索片刻后,淡声开口:“将这些东西统统锁好,明日买两个小人回府来,就当这库房我们从来都没有打开过,日后夫人要说些抵赖我们的话也好找到理由反驳。”
“现在侯府虽然没有什么家底了,但是还有铺子,还田地,那些也够我们吃用的,现在侯府是在风头上,日子久了,风头过了,大家也就忘记那些陈年旧事了。”
“世子也不要气馁,日后世子手头宽裕了,再纳几名妾室入府,好好栽培,总能有一个会出人头地的,日后还愁侯府没人撑起门楣吗?”
宋南知坐在地上,瞬间想到什么忙从地上爬起。
既然柳月如的嫁妆自己拿不到了,又何必将她休出去,他要耗着柳月如,耗她一辈子!
宋南知起来后便去了南熙堂。
祖母离世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来及的翻找祖母的遗物。
被元青莲的话点醒后,宋南知这才想到,祖母手中也有一些存银的。
来到南熙堂时。
院内一片漆黑。
冷冷清清的。
“吱呀.......”院门被宋南知推开。
他提着灯笼,到南熙堂内,点了火折子,将烛火点起。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当日祖母出殡时的惨状瞬间涌入宋南知的脑海。
让宋南知的脊背瞬间感觉一凉。
“祖母,孙儿过来找找您的东西。”宋南知双手合十朝着外面的方向拜了拜。
“吱.......”院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宋南知的汗毛竖起,双手微颤的盯住院门。
片刻后。
一盏白色的灯笼从院门的方向缓缓进来。
宋南知脸色白了几分,额间冒着丝丝的冷汗。
等他彻底看清了来人,揪着的心瞬间放下。
宋南知面上有些不喜的开口道:“你过来做什么?”
“我想祖母了,过来看看。”宋时锦朝着南熙堂的方向看去。
在侯府唯一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就只有宋老夫人了。
“走吧。”宋南知带着宋时锦一同到了宋老夫人往日睡的床榻上。
宋南知依照记忆,将宋老夫人的柜子打开。
里面有个精致的盒子,上面还落了锁。
宋南知以为是宋老夫人存放的那些体己,脸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他拿过一边的金属饰品,将锁凿开。
宋时锦的眉头蹙起,从一边的桌面上拿过一把精巧的钥匙道:“父亲,这是钥匙。”
宋南知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宋时锦手上递来的钥匙将箱子打开。
“哗啦.......”宋南知的手一抖,将箱子里面的东西统统撒到了地上。
一颗颗绿油油的糖豆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宋南知猛然往后退了几步。
宋时锦的眸光紧盯地上的那些糖豆。
这个他知晓,之前从红豆那自己抢来吃过一次,带毒的糖豆。
想起宋以言,宋时锦的漆黑的眸子多了几分阴狠。
就算要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父亲,太祖母真的给弟弟下毒了吗?”宋时锦试探道。
宋南知慌乱弯下身子,将地上的那些糖重新收回盒子里面。
他脸色不是很好的开口:“日后这样的话不准出去说,不管你太祖母做什么,她都是为我们好。”
宋时锦没有说话,忍着下身的不适。
他弯下身子帮着宋南知一同捡。
只是那些他捡的糖豆,大都被他偷偷藏了起来。
东西捡好之后,宋南知将那些糖豆拿到院子内的水井里,统统倒了进去。
做完这些,才回到宋老夫人房内,将里面的东西都翻了一个遍。
宋南知也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是连一张银票都没有。
可他,记得祖母手里是有不少的体己的,现在都没有了。
宋南知想到这些时日只有柳月如和她的那些下人在府中,想必祖母的那些体己,应该都是被柳月如偷偷拿走了。
宋南知在府中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过习惯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日子。
一时间,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院内偷偷爬入了柳月如的房内。
她难得的一夜好眠。
听到房内的动静。
守夜的严妈妈忙上前伺候柳月如起身。
她拿过柳月如的外衣替柳月如穿戴,一边关心的问道;“夫人,早些出门买菜的时候听说世子他们昨夜都已经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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