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有些担忧的看着叶桃远去的身影:“夫人,大少爷有着那么阴暗的一面,叶桃过去会不会?”
柳月如秀眉轻蹙,刚刚明显是叶桃让自己的让她去:“找几个人在玉林居看着,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是,只是.....”严妈妈欲言又止。
“放心,叶桃虽然平日心直口快了些,但是脑子够用,何况有人在外面照应,他一个满是伤痕的孩子还不能拿叶桃如何。”柳月如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老奴是担心大少爷会让那个红豆使坏!”严妈妈将心中的猜忌说出。
“无妨,等着看好戏。”柳月如嘴角的笑意更深。
“母亲...”宋以言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柳月如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柔和的看向宋以言:“你怎么过来了?”
“母亲,大哥的事情,我听说了。”宋以言乖乖的在柳月如跟前行礼,眸光落在柳月如那个白皙的手背上,一道鞭伤!
“手伤了,上药了吗?”宋以言不等柳月如说话,自己上前小心的捧起她的手察看。
柳月如笑道:“刚刚惩罚你大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无事,上次小世子过来带了很多药,刚刚擦过了。”
宋以言想到跟宋时锦的约定,小声的同柳月如征询意见:“母亲,我过几日休沐想去晋王府玩可行?”
“好,不过出了侯府,没有人陪你,你自己要谨言慎行。”柳月如叮嘱了一声。
宋以言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来文华轩前,宋以言先去了一趟南熙堂,从宋老夫人那骗来了糖豆,他摸了摸怀中的糖豆还在,才同柳月如行礼告退。
深夜。
侯府各院突然灯火通明。
宋时锦被吓到尿了一床榻。
柳月如一行人赶到时,宋时锦的房内满是尿味。
叶桃老实的跪在地上,一副无辜的模样。
“怎么回事?是谁在锦哥儿的房中尿了?为何这么大的味?”宋老夫人一来皱着眉挥着手中的帕子质问道。
宋时锦惊恐的身子蜷缩在床角,看到众人过来,这才回了些神。
瞬间嚎啕大哭:“太祖母,这个房里有,有鬼....”
宋老夫人凑近才发现,是锦哥儿在床榻尿的到处都是,她眉间微不可察的蹙起。
转而对着叶桃怒斥道:“怎么伺候主子的?衣服被褥还不给换了去!”
叶桃委屈的咬了咬唇:“回老夫人,奴婢上半夜当值,下半夜是红豆姐姐当值。”
“那她人呢?”宋老夫人脸色不太好。
“老夫人,奴,奴婢在这。”红豆慌张从外面回来,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啪!”宋老夫人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红豆的脸上。
“好你个红豆,让你在这里照看锦哥儿,你倒好,自己跑去睡大觉。”宋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指着红豆大骂。
锦哥儿七岁多,今日这般尿的到处都是,明日就会被下人传满京都,要她们侯府颜面扫地!
红豆委屈的捂着自己红肿的脸,忙跪到宋老夫人的跟前。
她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叶桃道:“是她,是她在茶水里放了能让人嗜睡的东西,奴婢才会不小心睡着了。”
叶桃挺直身板不满的反驳:“红豆姐姐,你若是困了喊我起来替你值班也不是不可的,何必这样反咬我一口?”
红豆从来都没有这样过,她只是听到门外有动静,追出去看,却不小心靠在树边睡着了。
她跪着来到宋时锦的床榻边。
“鬼,鬼啊,祖母快给她赶出去。”宋时锦看到红豆的一瞬间也不顾不上身上的疼痛。
蠕动着往那沾满尿渍的被褥里钻,嘴里还神志不清的念叨着。
在场的众人都纷纷捏着帕子捂住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宋老夫人也忍不住的作呕。
宋时锦将她们的神色收进眼底。
这才意识到那被自己弄脏的床榻和床褥。
他有些恼羞成怒。
“出去,你们都出去。”宋时锦怒气冲天的咆哮。
目光触及红豆时,脑海赫然出现一张惨白无血的长发女人。
活像从前听别人说过的女鬼!
宋时锦眸光流转。
像是突然想通何事一般。
对红豆道:“红豆你留下替我换衣服。”
等到宋时锦换过衣服和被褥后。
宋老夫人才细细盘问:“怎么回事?”
“奴婢睡着突然听到大少爷的房中惊呼声,奴婢就赶过来察看,就见大少爷惊恐的瞪着一处,脸色惨白,尿了一床.......”叶桃细细道。
“奴婢以为大少爷是中了邪,就找了粗使婆子去喊人。”叶桃情真意切的说着。
“你到的时候,红豆在哪?”宋老夫人问。
叶桃摇了摇头:“奴婢来到时就只有大少爷自己,嘴里还一直喊着有鬼。”
她目光慌乱的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支支吾吾说:“奴,奴婢也害怕。”
叶桃突然匍匐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老夫人该,该不会是前年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