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在墓穴受伤后,厉衡还真是有日子没碰她了,他遂蹲下身子,捏着她的下颚,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但虞清仪在想起那些出言不逊的刺客后,挣扎着想要躲远一点,她低声道:“我嫌你脏。”
“脏?”厉衡突然笑了出来,“你以为徐盈儿为何到现在都是清白之身?本王对世俗的女人没兴趣,若不是那时在辣椒池你将本王惹恼了,本王还真没打过你的主意。”
奈何尝过了,便上了瘾,往后的一切对厉衡而言皆是一发不可收拾。
“本王劝你想开点!亡国乱世,像你这般姿色的女眷都被发卖到青楼去了,而你余生都只需服侍本王一人!那狗皇帝对你的婚事挑三拣四的,本王正好替他做了这个主!”
“你!……”
他是怎么做到将这么无耻的事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简直就是不要脸!
可还未等虞清仪反驳,整个身体便再度被剧烈的疼痛席卷。
他现在可谓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更别说是顾及虞清仪的意愿。
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干这个,可真是开了虞清仪的眼界!
而厉衡瞧着虞清仪那麻木的模样,在她耳畔问道:“听说,你居然还哭了?”
很明显是利刃告诉他的,但虞清仪没有理会他。
她的态度,让厉衡迸出恼意:“本王还从未见过你哭的样子!你每次都是这样,连叫出声都不会!”
虞清仪瞧他那不甘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他无休止的占据就罢了,还对她各种不满意!
暴怒之下的厉衡如同发狂的野兽一般,偏要看她哭出声来,但虞清仪偏是不依,在她看来,他不配!
末了,结束的时候,虞清仪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主院的,她今晚不想回客房住了,这个疯子出关了,她得离他远点儿。
于是虞清仪忍着疼痛回到了徐盈儿的院子,待到院门口的时候,她疼得实在是站不住,只得勉强的扶着墙。
徐盈儿在丫鬟通禀后顿时惊喜的出去接她,谁料打眼便看到她扶着墙,满头的冷汗。
徐盈儿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忙上前扶住了虞清仪道:“爷又对你动粗了?他怎么能这样,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虞清仪想说什么,但唇舌发麻,说不出话来,徐盈儿不敢想象厉衡又干了什么,只得抱着虞清仪安慰道:“我这就备热水给你沐浴。”
在进院之后,方妈妈当即看到了徐盈儿被馋回来的虞清仪,她立刻朝着虞清仪行了个大礼,并道:“老奴先前有眼无珠,言语上对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虞清仪现在可受不起这等大礼,遂道:“无妨,你起身吧。”
救个老奴,无非就是帮徐盈儿一个忙而已。
而徐盈儿照顾她也是十分认真的,虞清仪能感受到。
这一次,在给她宽衣的时候,徐盈儿瞧着她身上又添了一些牙印,整个人都愣了。
“这怎么被咬出血了?怎么搞的?”
虞清仪不紧不慢的回道:“让疯狗给咬了。”
她也没想到,他盛怒之下居然还咬人!
不过,更让虞清仪无法理解的是——
“门外怎么多了一群侍卫?你这里怎么了?”
徐盈儿叹了口气道:“被禁足了。”
“为什么?”虞清仪不解的问,“你招惹他什么了?他为什么要禁你的足?”
徐盈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对方妈妈道:“你看!我就说我是有朋友的!怎么样?你能放心了吧?”
虞清仪听不懂她们的话中之意,但徐盈儿却是一副十分满足的样子。
次日清晨,厉衡来徐盈儿这里找虞清仪道:“让那个废物出来练剑,本王准她睡了三天,还不知足!”
然而,光喊是没用的,这里的家丁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被利刃抓去充当死士了,但显而易见的是这府上都没几个下人,最后还得是厉衡亲自把躺在床上的虞清仪拎走,丢到密室练剑。
在处理完虞清仪后,厉衡的眸光便落在徐盈儿身上。
徐盈儿在看到他出关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
只见厉衡站在她的院前冷喝道:“来人!把徐盈儿和方妈妈带走!”
这还是徐盈儿第一次被他兴师动众的带到主院的大堂,但进去之后,厉衡二话没说便让侍从给她们动刑。
徐盈儿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劫,唯一能求的便是:“爷!我乳娘年岁大了,承不住这些刑罚,还请爷将她的刑罚加在罪妾身上。”
厉衡“嗤”了一声:“想不到你还挺孝顺,为了一个不值钱的老奴,险些搭上本王侍妾的命!”
徐盈儿没想到他居然会为这事生气,但如果今日跪在这里只是因为这件事,那倒也好说,就怕厉衡发现了旁的事儿!
在徐盈儿受刑的时候,虞清仪正在密室练剑,她今日没心情在这里练剑,她被拎走的时候感受到厉衡好像有事,而且他回去的方向好像是徐盈儿的院子。
于是,在通关一次后,虞清仪破天荒的按动了密室开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