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崽子?
康熙低头失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阿玛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听到这粗俗的三个字还怪亲切的。
多普库腿一软吓得差点趴地上,他张开嘴啊吧啊吧两声,却被三官保嫌弃的怼了两句。
“你就是沾了你妹妹的光了,武功没多厉害现在连句话都说不清楚,回头别人问起来你可别说你是我三官保的儿子!”
多普库瘪了瘪嘴,别说,这样一看倒是跟纳兰珠有七分像了。
始终没有听到回话,三官保疑惑的转过头,刚要斥责他不敬阿玛连句话都不回,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
只是这张脸却让三官保直接醒了酒。
忙不迭的把杯子放下,三官保麻溜的请罪,手臂上被用力一拖,他整个人都没办法再往下。
三官保低垂着眼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万岁爷恕罪,奴才口无遮拦,在万岁爷面前失礼了。”
康熙拉着三官保让他坐了回去,其余的将领们察觉到这边的热闹纷纷把视线投递过来,只是没人过来,实在是很有眼色。
“佐领说的哪里话,是朕不请自来打扰了你与令公子交谈,佐领不怪朕便是你心胸开阔了。”
三官保拱了拱手并没有接话,只是心中对这个把自家闺女拐走的男人的印象稍稍好了一些。
一些而已。
康熙也不在意,他招了下手便立即有人搬了把凳子过来,多普库规矩的坐在一旁给二人斟酒,悄悄的看了眼逃过一劫的特普库。
康熙把酒盏拿过来准备亲自给三官保斟酒,察觉到他的意图三官保连忙制止。
“万岁爷不可!”
康熙轻轻的把三官保的手拂开,侧过身正面对着三官保。
手中的酒杯已经是高高举起,见状三官保只好也举起来。
“刚刚佐领的话朕听到了,卿卿是郭络罗整个家族的宝贝,朕与她相处一年多深以为然,她也是上天赐给朕的宝贝。”
“朕早就听说郭络罗府上的男子一生只有一人,朕虽然无法做到但是朕今日可以向您承诺,此生朕心中唯有纳兰珠一人。朕的真心只会给她,朕以天子之名向国丈起誓。”
三官保瞳孔剧震,他仿佛失聪了般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半天只有这一句话来回循环。
康熙好性子的等着,给足了三官保反应的时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不知是谁的酒洒在了桌上,叮咚一声将人唤醒。
反应过来康熙在说什么后三官保深深的看了康熙一眼,这一眼便不是奴才看君主的眼神了,而是岳父看女婿的眼神。
康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任由三官保打量。
他心中对于没能给心爱之人最好的一切十分愧疚,若是再不能让心爱之人的阿玛放心把女儿交给自己,那他还有什么脸对他的卿卿说一句爱。
男人才知道男人,男人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三官保直接感受到了康熙的热烈与赤诚,感受到了他爱人的决心,此时此刻他没有什么再不满意的了。
一个帝王,天底下身份最高贵的帝王,愿意放下身段给他一个承诺,足矣。
三官保终于露出笑容,双手举着杯子一饮而尽。
康熙紧跟着饮下,刚要拿酒盏斟满就被三官保夺了过去。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手不自觉的抚摸上仍旧如新的荷包。
他的动作吸引了三官保的注意力,他不敢置信的指着荷包,可是那蹩脚的针线又不得不信。
最终三官保叹了口气,是真的相信了康熙刚才的一番话。
这丑东西他也有一个,要不是真的心中有她谁会带着这丑东西招摇过市?
尤其是面前这位每天见的还是朝中大臣,比他脸丢的远多了。
三官保找到了同道中人,再看康熙的眼神裹挟着一抹同情。
“将军安排万岁爷和两位王爷在郭络罗府上休整,本来奴才还怕府上空间狭小,可现在一看,就算是鸽子窝万岁爷也不会嫌弃了。”
“自然,朕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佐领与老大人的威名,你们自愿为爱新觉罗守着盛京,朕心中感念早就想见见你们,谁知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咱们还成了一家人。”
“纳兰珠还遗憾生产之时没能见到几位,等战事结束佐领和老大人随朕一同回京看看如何?”
三官保点点头,又给康熙倒了杯酒,“奴才和奴才的阿玛不敢玩忽职守,若是有万岁爷的恩典自然再好不过。”
康熙一饮而尽,豪爽的姿势令三官保越来越满意,只是望着手中的杯子他颇为嫌弃的扔到了一旁。
“你去拿俩海碗过来,这么喝太不痛快。”
海···海碗?
康熙脸部僵硬了一瞬,没等他开口说话特普库已经捧着两只海碗过来了。
“阿玛可悠着点,玛嬷、额娘都不在府上,喝多了都没人给咱们煮醒酒汤,况且万岁爷喝惯了京城的酒,乍一喝盛京的酒怕是不习惯。”
三官保扭头看着康熙,眉头微微蹙起,好似在怀疑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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