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宝脸色十分难看。
齐杏瞧此,感觉不太妙。
她快步上阶梯,打开了齐府的大门,只见里面的摆设花盆布景都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些花草被人踩踏得不成人样。
她往里走去,巡查了一遍,发现正堂、书房、甚至是他们的房间,皆被人搜刮了一番,桌椅案牍都被推翻,衣服、布被什么的,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乐敏跑到她的梳妆案几上去,抽开里面的屉子,惊叫道:“哎呀,这些杀千刀的,把我的首饰都偷啦!”
齐杏听罢,回眸看了下月儿。
月儿连忙立指发誓,“小姐您放心,您的房间我给你锁着呢,他们怎么也抢不着。”
“带我去看看。”
齐杏快步走在前面,月儿连忙跟在她身后。
到了房门口,她连忙抽出钥匙,打开了锁头。
齐杏双手一撑,打开了房门。
往里一看,整个房间果然是整洁无比,床铺被褥都铺得好好的。
她稍稍放下了心,走到梳妆奁上,抽出里面的暗格,里面的首饰都不翼而飞了。
“啊,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月儿见此情况,也慌乱了起来,她连连摇着脑袋,大声喊着:“不可能啊,您出事的第一时间我就来锁门了,怎么还会被抢呢。”
记得小姐被抓走那天,她就连忙过来锁门了,应该是没人进去过的,只是当她锁好了这边,就无暇去锁老爷和夫人的门了,结果挡也挡不住,被那些人掠了个精光。
“怎么不可能,你瞧瞧那儿。”
齐杏指了指门侧的那扇玄窗,开得大得连两个人都翻得进来。
齐杏挑眉,突然想起了另一处,她连忙奔到床底下,捞出那个深藏其中的匣子。
她把屋契约和银票都藏在那里了。
她伸手捞了捞,发现什么都捞不着。
掀起床摆一看,居然整个箱子都没了!
“岂有此理,居然连我屋契也偷了!”
齐杏小手捶了一下地面,气得不打一处来。
“小姐……对不起……”
月儿内疚极了,噙声哭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没守好您的财物,都怪我啊,呜呜呜……”
“好了好了,哭也没用!”
齐杏忍着脾气,喝停了她。
“哎呀女儿,这可怎么办呀。”
乐敏心慌了,连忙蹲在她身旁,扶着她的手臂询问。
而齐大力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在门外踱步来踱步去。
如今她所有的钱都被偷了,那他们就没钱生活了呀,更何况,还得重振齐氏烤物庄呢,没有资金周转怎么行。
不成,她一定要追回这些财物。
“桂宝,现在府上还剩多少家丁?”
桂宝合计了一下,连忙回答:“雷家的家丁都已全部回去了,您手下的人就还剩8个,其余的全跑了,丫鬟的话,除了月儿,就还剩两个老实的没跑。”
齐杏听罢,心里冷笑了一声。
呵,大家都以为她回不来了吧,所以才那么猖狂,这么算来,她的那些下人还不如烤物庄的那些员工来得忠诚,跑了也好,也省得她以后一个个去捉出来。
“之前少爷曾给那些下人登记过册子,你通通搬来我的书房,顺便帮我把留下来的那些挑出来。”
她就不信了,就揪不出他们。
“好的小姐。”
桂宝应声跑了出去。
他跑到小径半路,突然又遇到匆匆跑进来的一个小厮。
“小顺,你这么着急来做什么?”
桂宝拦着他,奇怪地问了起来。
小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跑了出来的齐杏高喊着:“不好啦小姐,有人拿着房契过来,叫嚣着要收房子!”
“什么?”
齐杏厉声嚷了起来,岂有此理,胆子简直包了天了,她还没死呢,居然敢卖她的房子!
“你把那人带到栖梧堂正厅先招呼着,待我去会会他。”
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偷了她的钱财,竟还敢卖她的房子,真当她齐杏是死人了。
她坐回到梳妆奁,沉声吩咐月儿。
“月儿,帮我梳妆,妆容弄得霸气一些!”
“好嘞,小姐!”
月儿手脚麻利,很快便帮她梳了一个五指朝月发髻,并少见地往上插了一朵大大的艳红牡丹花,两鬓之间还荡着两支纯金扭制的凤头钗衔珠步摇。
呵呵,这番打扮,是过往齐杏从来不肯做的,她嫌弃豪奢俗气。
今日,却全插头上了。
接着她换上了一身朱红色金丝绣花,带珍珠镶边的锦袍,里面是暖白色锦州云缎襦裙,外带一条飘逸的蜀地天丝大红披帛。
一番打扮下来,她迈着款款莲步,出现在了栖梧堂正厅之上。
惊呆了来访的黄老爷。
作为本县又抠又土豪的黄老爷,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身着粗衣的黄毛丫头,如今得知她平安归来,再次见面,却觉得她贵气非凡。
如此气势,他在她面前都不禁弱了几分。
“咳哼哼……”
黄老爷咳了一下,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