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怀疑薛之梦是跟着田亚文到田亚文工作的地方去了,只是为了躲着他,所以他心里带着气,不仅不再找薛之梦了,还把批发市场的生意都不管了,他每天都在田亚文家楼下转悠,就是为了抓住田亚文带薛之梦一起走的证据。可惜的是,直到田亚文上了四天班从单位回家来,高寒也没能见着薛之梦的影子,他傻愣愣地看着田亚文独自一个人进了小区,然后又进了家门。
高寒傻眼了,他一直怀疑田亚文对薛之梦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但是,薛之梦嫁给他的时候是纯洁的,那时候他放心了,但是每每看到田亚文,他都会觉得心里头不舒服,有一种嫉妒在心里头疯长,折磨得他总是无缘无故地想在薛之梦那里找到蛛丝马迹。他看着田亚文进了家门,很失落,他已经好几天没见着薛之梦,也没有她的消息,按理说,薛之梦回家也好,去朋友家里也好,应该给个消息呀?他觉得,就算是自己喝多了酒,糊里糊涂地打了她一巴掌,但也不至于就离家出走呀?
田亚文回到家听到黄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楼下看没看到高寒?”
田亚文被问愣了,他走在路上本来就没有注意周边环境的习惯,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到高寒:“高寒没事到咱家楼下来干什么?”
“来抓你和薛之梦呀。”黄月说,“他和薛之梦闹了矛盾,之梦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就认定了是你把之梦带走了。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到咱们家楼下转悠。”
“他没病吧?”田亚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听说薛之梦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有点担心,“之梦是离家出走了?”
“我觉得她可能回娘家去了,毕竟从结婚起她很少回娘家,你没发现吗?她好像过年都没回去,正月也没回去。我总感觉高寒对她,并不象我们看到的那样好。”黄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出去看看高寒还在不在楼下,让他到家里来吧。”田亚文觉得有必要和高寒谈一谈。
“让他来家干什么?听他胡说八道?听他埋汰之梦?”黄月不同意,她对高寒的印象越来越差,差到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是浪费自己的精力。
“有些事情总得说明白了,不然他会一直怀疑我和之梦的。”田亚文说。
黄月看一眼田亚文,觉得他想要和高寒谈一谈的想法有点多余。但是她还是下楼去找高寒,但是楼下已经没有了高寒的身影,她在楼下又转了转,还是没有见到高寒,只好回家去和田亚文说。
“月月,咱们家安一部电话吧?以后有啥事联系起来方便些。”田亚文听黄月说高寒已经走了,他想,以后有机会再和高寒说吧,他到次卧去看丈母娘和女儿,顺便又说了一句。
“装电话?那好啊,我都想好久了,一直没和你说,说你觉得多余。”黄月心里美滋滋的,她觉得自己和田亚文在一些事情上面总是会心有灵犀。
“这几天我在家,联系一下就装上吧。”田亚文抱过女儿,在女儿的小脸上面亲了又亲:“小宝贝儿,想爸爸没?”
“别乱亲,弄孩子一脸的哈喇子。”黄月看女儿两只小手直推田亚文,还一脸的嫌弃表情,笑得合不上嘴。
“小家伙还嫌弃我呢。”田亚文也被逗笑了。
“嫌你胡子扎她了。”黄月走过去,伸手在田亚文的下巴上面摸了摸,田亚文是有络腮的胡子的,只是平日里面剃得勤,所以看不到,黄月和他结婚之后才知道,如果有一天忘了刮脸,就会冒出胡子茬,扎人得很。
“嗯嗯,有两天没刮脸了。”田亚文把孩子递给黄月,去卫生间洗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月月,你没发现吗?我越来越帅了。”
“不要脸,哪有自己夸自己的。”黄月见黄母去了厨房做饭,假装没有听到田亚文的声音的样子,觉得田亚文越来越放肆,在丈母娘面前也这么不知羞。
“呵呵呵……”田亚文见黄月撇着小嘴儿朝自己笑的样子,觉得好看得不得了。
小梦遥在黄月的怀里面像是一根绳了样扭来扭去,嘴里含混不清地咿咿呀呀着。
“你听听,孩子都在笑话你。”黄月调笑。
“笑话就笑话呗。”田亚文一边说,一边去厨房帮着丈母娘做饭。
“你快出去,刚下班回家来,好好休息。”黄母见女儿女婿恩爱的样子,心里感到很舒坦。
“妈,我上班不累,倒是你,每天帮着带孩子,还要做各种家务,才是真的累,月月那个小懒蛋我知道是啥也不太会干的。”田亚文嘴甜,其实也是真的觉得丈母娘不容易,“等我休下个班的时候,回镇上去把爸接过来吧,总是让你们老两口分着,我心里过意不去。”
“孩子再大点儿我就回去了,接他来干什么?”黄母说。
“妈,还是把爸接来吧,你们两个人不能总这样分着。”黄月觉得自己还是没有田亚文想得周到,她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母亲的照顾,却忘了还有父亲,让两个老人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是她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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