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因为喝醉了酒,又折腾了大半夜,所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摸手旁的位置,却没有摸到薛之梦,他的心里一紧,急忙爬起来,没有看到薛之梦,他朝着卧室外面就喊:“梦梦!梦梦!”
高母听到高寒的声音,赶紧推开门,站在门口看到了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她无可奈何地说:“之梦早上起来没有吃饭,说吕艳茹昨晚约了她早上出去,我也不知道去干啥。我让她吃了饭再去,她说她不饿,说让你起来吃了饭就直接去市场。”
高寒胡乱穿好衣服,也不吃饭就朝外走。
“你不吃饭了?”高母在身后问。
“不吃了!”他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母亲,“你咋不拦着她不让她出去,让她叫我一起去呢?”
“她就是和朋友一起出去,你总是拦着也不行呀。再说了,你昨天晚上还打了她,她能回来都不错了,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了,哪能朝她动手?”高母责怪道。
“我昨天又朝她动手了?”高寒的脑子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他一次又一次的要薛之梦,薛之梦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任他粗暴也好,温柔也罢。
“你是喝了多少酒啊?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高母气得直摇头,“说实话,你刚开始和之梦定亲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太满意的,那丫头长得不太好看,和你两个姐姐一个妹妹比起来差远了,可是接触时间长了吧,觉得这孩子除了长得不那么好看以外,脾气性格真是没得挑,人又善良,也单纯,不管我说啥做啥她也没有挑过理,也没生过气。可是你说说你啊,你哪方面随你那个死鬼爹不好,就这个性子随了,就这性子,但凡脾气不好的,都过不下去。”
“我爸啥性子?他不是一辈子受你的气?!”高寒听母亲说的话,觉得母亲是在抹黑自己的爹。
“你知道啥呀,你爹喝了酒和你一个德性,只是喝的少,醉的时候少!要是他有点钱,说不让对我啥样呢,他就是穷,没办法!”高母说着,心底的委屈再一次升起,她想着薛之梦可能在市场,就推了一把高寒:“赶紧去市场看看吧,这时候要是有客户该忙起来了。”
高寒蹬蹬蹬地下楼,看到对门原来田亚文他们租的那屋又被租出去了,有一对小夫妻正往楼上搬家具。高寒朝着那对小夫妻微笑着点头打过招呼,就往市场赶。
吕艳茹和她的徒弟们见一旁的摊位上高寒和薛之梦一直没来,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有事了,等看到高寒的身影,王芳芳上来问:“高哥,你家之梦姐咋没和你一起来?今天你们来得可真晚啊!我们都开几次张了!有一个顾客看上了你摊位上的衣服,我师傅都帮你们卖了!”
高寒一听薛之梦没有来摊上,有点急眼,他见吕艳茹正看向这边,便问:“吕姐,之梦说今天早上你约了她出来的。”
“我什么时候约她了?昨晚上在黄月家吃完了饭,我和玉梅、新颖、芳芳四人出来打车就走了,就出门的时候和你们说声再见。”吕艳茹被问得一脸懵。
“可是,之梦早上出来的时候和我妈说,是你昨晚约了她,我妈才让她走的。”高寒急赤白脸地朝着吕艳茹说。
吕艳茹被高寒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她想着薛之梦那样的性格,又软弱似乎又没多少主见,便问:“你们是不是生气了?”
“我昨晚喝多了,发生了啥事我不清楚。”高寒含含糊糊地说。
“就薛之梦那个性子,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或者是受了大委屈,她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就玩失消失。高寒,我和你们在一个市场里面摆摊时间也不短了,看你平时也挺专横的,无论啥事似乎也没有让之梦一个人拿过主意,之梦看上去还挺怕你的,你想一想吧,是不是你喝多了对之梦说啥做啥了。”吕艳茹是一个火暴性子,她早就看不惯高寒,觉得薛之梦对高寒实在太好,无论啥事也没有一个自己的主意和见解,是那种遇事就只会睁着一双大眼睛寻求帮助的主。而高寒看着一脸憨厚,却总是事事独断专行。她早就想和薛之梦聊聊这些话题了,她是不会惯着高寒的。
“吕姐,你看你说的,我的媳妇我能不疼吗,再说了,她都没说啥呢,你有点操心太多了。”高寒说完,也不管吕艳茹横眉怒目,转身就出了市场。
“师傅,薛之梦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刘新颖凑过来,用一种很八卦的语气问。
“不会吧?”吕艳茹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但是以她对薛之梦的了解,如果不是万不得已,那个女孩子是不会放着市场上的摊位不管的,毕竟每天的摊位费也是钱啊。
高寒急匆匆出了批发市场,在C城的街道上面转,他不知道薛之梦在C城里面除了黄月和吕艳茹几人,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他也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让薛之梦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又难过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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