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亚文买回菜的时候,黄母已经把米饭闷好,正在炒一盘油菜,她看到田亚文提着的几个西红柿和几个青椒,示意他放在一旁:“我刚刚看到柜子里面有一捆油菜,就把油菜炒了,三个人吃不了多少,有一盘菜就够了,把菜放一边,留着晚上吃吧。”
田亚文听话地把菜放下,他尴尬地站在黄母身边却不知道该干点啥。
“哎呀,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快进屋去放好桌子准备吃饭吧。”黄母看他傻傻的样子有点来气。
田亚文听到黄月在大房间里面的声音:“亚文,快过来,帮我给孩子换尿布。”
田亚文进了屋,却找不到尿布在哪。
“哎呀,在刚拎回来的包里面,让妈放哪去了?”黄月坐在床边,抱起孩子在屋子里面找,却也同样找不到。
“放在床边那个破柜子里面了,你们这个家里面,也没啥地方。”黄母在厨房里喊。
田亚文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大叠方块软布,那软布看着像是用球衣球裤剪成的。
“这种布软和。”黄月一边从那叠布里面拿起一块,叠成长条状,垫在女儿屁股下,一边向田亚文解释着,“妈说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都是用的这个,用一些旧的球衣球裤剪的。”
“啊,那不会有细菌吧?用开水烫过没有?”田亚文低声问。
“烫过了。”黄月给孩子换好了尿布,看子不闹,就放到了床上。
“我刚去买菜的时候遇到了高寒,他回来给薛之梦和他妈送菜。”田亚文说着,把折叠的饭桌打开。
黄母端上炒好的菜,帮着黄月盛好了饭。
“你不是说之梦和高寒一起在批发市场一起出摊吗?之梦今天没去市场吗?”黄月一边接过饭碗一边问。
“哦对了,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薛之梦和高寒结婚那天出了意外。”田亚文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意外,他为难地看着黄月。
“什么意外?你咋不说了?”黄月往嘴里面扒拉着饭,夹了菜放嘴里,声音有点含糊。
“这个意外有点意思,说了你可不要笑。”田亚文看丈母娘也向他看过来,心里有点别扭,但是还是解释起来:“那天薛之梦受了伤,去了医院急诊。”
“受了什么伤?严重吗?”黄月有点担心地问。
“也不算严重,但是也不轻。医生说是处女膜有点厚,高寒的动作太粗鲁,所以破损严重……”
“啊啊啊,那就是说,薛之梦是下面受伤了?”黄月终是听明白了,她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当时把田亚文吓坏了,他妈扶着薛之梦出去找车,他在后面走不了路,来咱家叫我去帮忙,我就扶着他一起去了医院,急诊室里的医生护士忙着处理薛之梦受的伤,有人问是怎么回事,护士说是急诊,结果高寒他妈说,可不是鸡撞的!然后就笑起来。当时我没听太明白,后事反应过来,也笑够呛。”田亚文想起当时的情景,又想起护士和高母的话,又一次笑起来。
“什么呀,还鸡撞的。”黄月不以为然地说,她还没反应过来。
但是黄母却反应过来了,她第一感觉是,这个女婿是一个傻缺,当着丈母娘的面就说这些话,不是傻缺是什么,但是又被高母那个“鸡撞的”给逗笑,她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小房间就走。
田亚文看到黄母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他脸一下子红了,赶紧低下头来划拉碗里的饭,尴尬地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黄月还在纳着闷,看到母亲走出去,还想问咋回事,又看到了田亚文脸上的尴尬和红,忽然就明白过来,她先是尴尬了一下,然后笑声就从喉咙间冲了出来:“哈哈哈哈……”笑倒在田亚文的怀里。
“她是怎么想的呀,竟然会闹这样的笑话!”黄月首先想到的是急性创伤,但是再一想高母的话还是忍也忍不住。
“行啦行啦,别笑了。”田亚文一边说,一边朝着小房间挤眼。
“哈哈哈哈……”黄月还是笑。
“你别吓着孩子!”黄母这时候从小房间里出来,朝着黄月吹胡子瞪眼:“都当妈了,还疯疯癫癫的,象什么样子。”
“好啦好啦,不笑啦。”黄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还会一抽一抽地想笑。
“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啥也不懂。”黄母评价高母。
“可不是,正常人谁会想到这个词呢。”黄月抬眼朝着田亚文问:“之梦现在怎么样了?我都不敢想象她当时啥样。”
“大夫说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田亚文说。
“哎呀,好在他们两个没在结婚之前做啥出格的事情,不然闹的笑话就更大了。”黄月想起了薛之梦一直以来对高寒的拒绝。
“可不是。”田亚文这个时候觉得自己象一个长舌妇,怎么能去议论别人了呢?更何况薛之梦,她可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
“你以为都象你们两个似的呢?听你们这样一说,我觉得那丫头是个好样的,现在在咱们那个地方,两个人定了亲就住到一起的多了去了。有的男方人家为了结婚时候少出钱出物,就怂恿着自家儿子想方设法先把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大了肚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