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薛之梦知道了太多黄月的秘密,所以黄月便理所当然的把薛之梦当成了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之一。
转眼到了秋天,天气渐渐转凉,黄月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劲,腊黄腊黄的,胃口也变得越来越不好,直到有一天,薛之梦帮着黄月打了饭,将饭递到她手上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直冲脑门的味道,那是小米干饭的味道,这味道以前闻着很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一下子就闻得恶心了,这种恶心直冲她的天灵盖,她把持不住,一把推开了薛之梦递过来的饭盒,然后跑出宿舍,蹲在门口哗哗地吐了起来。
那时候的学校有食堂,但是因为食堂不大的缘故,所以大部分学生都是打了饭到宿舍去吃,吃完了到水房把饭盒洗干净,放回宿舍。
黄月在门口吐得昏天黑地,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才站起身来。
薛之梦看着她腊黄的小脸,吓坏了:“你的胃都啥样了,还不去医务室看看?让校医给你开点药啊。”
黄月摇了摇头:“我啥时候得过胃病啊,就是这几天可能吃得有点多了,胃里面有点撑。”
“撑什么呀,你早上就没太吃东西,中午这点饭刚打回来,你还没动呢。”薛之梦把手中的饭盒递过来。
黄月再一次闻到了那股让她无法忍受的味道,她忙伸出手来捂住了口鼻:“你别过来,我闻着那个饭味儿就恶心!”
“你还说你没毛病,这饭的味道多香啊。”薛之梦把饭盒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是纯纯的小米饭香味儿。
“我不知道咋回事儿,就闻着这米饭的味道不对劲儿,你拿远点儿,离近了我受不了。”黄月指了指远处,让薛之梦不要靠近。
薛之梦不敢再靠近黄月,但她又担心黄月,所以把饭放回了宿舍,走出来看黄月。
黄月抹了抹因为呕吐额头上面冒出来的汗,浑身无力。
“上屋躺会儿吧。”薛之梦扶着黄月进了宿舍。
可是她们的腿刚迈进宿舍,黄月便又闻到了那股让她呕吐的米饭味儿,她猛地转身冲出宿舍,又一次蹲在门口吐起来。
本来薛之梦是想让黄月躺在通铺上面缓缓,她去收拾黄月的呕吐物的,结果还没等收拾,黄月又吐了。
“这样不行,你必须得去医务室看看。”薛之梦这回说啥也不听黄月的了,拉着她就要去医务室找校医看。
“校医下班了。”黄月说。
“那就去学校外面找个诊所看看。”薛之梦不管黄月同意不同意,拉着她就往校外面走。
“不去不去,我得收拾了我刚吐的那些东西。”黄月还是挣扎着不同意。
薛之梦无奈只得放开她,自己去帮她收拾呕吐物。
收拾完呕吐物,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黄月拉出了校园。
离学校不远的另一条街上,有一个不起眼的中医小诊所,诊所里面有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男大夫,姓迟,听镇上的人说,迟大夫是个挺有名气的中医,薛之梦觉得应该带着黄去去找迟大夫诊诊脉。
硬拉着黄月来到迟大夫的诊所,迟大夫的诊所里面只有一间诊室,一间药房,一个小厨房。两个人走进诊室时候,迟大夫正在诊室里面吃饭。
“怎么了姑娘?”迟大夫放下手中的饭,问。
黄月和薛之梦的脚跟还没站稳,薛之梦就又一次闻到了那咱让她无法忍受的米饭味道。虽然这一次味道没有那么浓烈,但,仍旧让她撒腿跑出诊室,蹲在门口又吐起来。
“你屋里有一股小米饭的味道!”黄月边吐边说。
“我今天吃的是二米饭。”迟大夫说。
“她今天不知道咋回事儿,闻着小米饭的味道就恶心,吐得一踏糊涂。”薛之梦皱着眉头解释。
迟大夫听了,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蹲在地上干呕的黄月。
“姑娘,你的例假有多少日子没来了?”迟大夫问。
“我胃难受,你问我这个干嘛?”黄月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她站不起身来,抱着肚子蹲在那里气呼呼地问。
迟大夫没再问,回身进诊室把饭端到厨房,出来的时候关上了厨房的门,并且走到诊室的窗子前,打开了窗子。
“进来吧。”迟大夫朝两个女孩子招手。
黄月被薛之梦扶起来,走进诊屋,诊室里面的味道因为开着窗子的缘故,已经淡了下去,黄月皱着眉头,用一只手捂住口鼻、
“伸出手来。”迟大夫指了指桌上的脉枕,要给黄月诊脉。
黄月不情愿的伸出了右手。
迟大夫将三根手指搭在黄月的腕间,皱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过了好一会儿,才示意黄月换只胳膊。
黄月换了只手捂口鼻,把左手又伸了出去。
迟大夫盯着黄月的脸,不客气的说:“我刚问你月经多长时间没来,你不回答,那这次你回答我,倒底多长时间没来了?”
黄月被问的一愣,她脑瓜子生疼,胃里还在翻江倒海,但是却再也没敢动,她想了想,好象是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吧,可是这有什么?以前也不准的呀,有时候还会两个月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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