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苏晚晚拿起了最后几本书,准备一块儿学完时,客厅里的母亲赵英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惊的苏晚晚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胡乱的整理了下放在到处的书,立即走出了房间。
迎面便撞上了正满面笑容的王支书。
“哎呀,这不是时间太紧了,我就直接上你们家来找你了,晚晚不会介意吧?”看到苏晚晚从房间里走出,王支书赶紧将她拉到一边,连母亲赵英递过来的热水都没喝,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今天上午去镇上汇报工作,听别人说,镇上有几个厂子集中处理一些木头椅子,那些椅子的价格比白送贵不了多少,我一想,咱村里这个厂子里头的凳子全都是没有靠背的,好几个人坐一条凳子也太不舒坦了,所以我一咬牙,就跟他们订了二十把椅子,让他们明天中午之前就给我送过来。”
苏晚晚听完连连点头,“那这个好呀,有了这些椅子,以后大伙的自主活动空间就大多了,也不会经常有人被凳子绊倒了。”
跟王支书接洽好了厂子里更换成椅子的问题,苏晚晚又回自己的房间看了一会儿书,吃了晚饭后,便回房睡了过去,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清晨。
“晚晚快出来看。”
和平常的早晨一样,苏晚晚迷迷糊糊揉着还有睡意的眼睛,起身,正准备迅速的洗漱吃饭,然后去广播站,却忽然听耳边的大嫂姜淑珍小声的叫了自己一句。
平常这个时间姜淑珍也早就起来了,但很少像现在这样,没有干活,而是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内心觉得有些稀奇,苏晚晚快步走上前去,在掀开厚重的门帘后,也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一下——
居然下雪了?
往年这个时间是不会下雪的,而且他们这里虽然地处北方,每年下的雪却不多,只有零零碎碎几场不太壮观的雪,前一天下了之后,往往第二天便融化了,但今天早晨的这场雪,却直接将她和姜淑珍面前目之所及的一切全都铺上了白色。
苏晚晚长这么大,甚至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冷不冷?”姜淑珍转头看向苏晚晚。
“不冷。”
已经被眼前的雪景震撼到了的苏晚晚又在原地呆呆的看了几秒,这才回过神来,转头进屋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之时,已经被强制从炕上薅起来的几个小家伙,见到外头下了这么大的雪,纷纷穿上了厚衣裳,跑去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争吵嬉闹的声音瞬间充满在了刚刚还寂静的清晨里。
苏晚晚的心情也被影响的变好了许多,简单的洗漱好,吃好了饭后,拎着自己的小包便溜达去了广播站。
更让她惊喜的是,在她斜挎着包走到广播站门口时,天上居然又隐隐的飘起了几片雪花,苏晚晚惊喜的伸出手,让雪花落在自己的掌心,看着雪花在掌心一点点融化,这才高兴地拉开了广播站的门,开启了一上午的播音。
直到中午,准备好时代语录后,苏晚晚发现外面居然还在缓慢的往下飘着雪花,地上原本已经有半根手指厚的雪,不知何时居然又厚了一倍。
“我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这也太好看了吧?”
远远的,前来录制时代语录的青年们边往前走边议论着这场突然下起的雪,所有人的心情都跟苏晚晚一样激动。
“快快快,等会儿录完时代语录,我还要去跟他们打雪仗呢!”
不知是谁率先提议要打雪仗,原本慢慢悠悠的青年们忽然加快了登记和录制的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录制完时代语录后,便聚在一起,找了个比广播站门口更宽敞的空地,开始了打雪仗活动。
苏晚晚在广播站窗口远远的看着,动作极快的收拾着面前的纸张和文件,打算在母亲赵英给自己送完了饭后,也过去跟着打一会儿雪仗。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朝自己所在的广播站最先走来的,居然不是母亲赵英,而是王支书。
“王支书,您昨天下午不是已经去了一趟我家吗?”
王支书走到广播站门口,苏晚晚也恰好整理好了桌上的东西。
“昨天下午我去你家跟你说,我在镇上订了一批椅子,本来应该是刚才就送到了的。”
苏晚晚跟着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跟了一句——
“那个……等那椅子到了,您把花销什么的跟我说一下,我给您拿过去。”
毕竟是直接用在她的厂子的东西,村里没有义务出钱购置,苏晚晚昨天貌似把这一茬给忘了。
“唉呀,这个倒是小事儿,不着急,我过来主要就是告诉你,昨天订的那些椅子应该一时半会儿送不过来了。”
苏晚晚眯了眯眼:“为啥呀?”
“这不是谁也没料到昨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雪吗?本来今天上午还能用几辆三轮车给将就着运回来,但今天上午这雪越下越大,导致运输的人有点看不清路,好几辆三轮车突然就陷在雪里,走不动了。”
听着王支书的描述,苏晚晚立即将包背在了肩上。
“那他们现在人在哪?”
“本来已经从镇上到咱村里走了一半了,按照他们骑那个三轮车的速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