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堂主说得没错,”王仙婆也趁机道,“老身做过一些调查,天尊确实喜欢眠花宿柳,与花魁为伍。上官圣尉,请继续!” 上官云铿锵道:“圣童眠花宿柳只是德行败坏,但其欺师灭祖便是品性恶劣!属下收到一封密信,正要呈奏教主!有人揭发圣童谋杀圣尊,信中言之凿凿,又提供了一些新线索,令属下不得不怀疑卫青山、凌尚香等人不是离教,而是被人暗害了。请教主明察!” 见形势不妙,张浩宇轻咳一声道:“教主不必激动,圣尉也不必咄咄逼人,这件事之前已经查清,圣尊被害一案与圣童无关。何况这件事是圣尉负责调查,也是圣尉做的结案陈词,更是圣尉主动替圣童求情,如今岂能食言自肥?” 上官云冷笑道:“圣相说得没错,不过当初在下做的结案是圣童涉嫌谋害圣尊,应该按教规处死。只是后来圣尊与小主做了交易,同意放圣童一码。后来卫圣尉无故离教,小主又愿意献出五万两替圣童恕罪,我才不得不替圣童求情。现在已经查出卫圣尉、凌尚香是被暗害的,在下岂能不怀疑是圣童暗中杀人灭口?” 听到二人争执,王仙婆两手拄杖,邪笑不语。 玉玲珑怒容满面道:“上官圣尉,这是圣教内务,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提起?”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张浩宇目光如炬道,“圣尉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将圣童缉拿归案!”上官云铿锵道。 玉玲珑面色冰寒道:“若本主不同意呢?” “玲珑教主,”王仙婆似笑非笑道,“老身能否插句话?” “使者请说!”玉玲珑无奈道。 “多谢教主!”王仙婆恭敬道,“这是贵教的事,与名门无关,老身还要拜访一位尊贵的贤者,先告辞了!” 见玉玲珑执意不许,上官云也面色难看,拂袖而去。 玉玲珑急问对策,张浩宇趁机道:“教主莫急,这件事容属下想想。”思忖许久,张浩宇眉眼带愁道:“灵山派终于按捺不住要向圣童出手了,如果圣童倒下了,咱们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便要落空了。” “什么希望?”玉玲珑急问。 “教主,”张浩宇郑重其事道,“现在圣童的事恐怕是捂不住了,属下看他们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当务之急是做好两手准备,以免将来竹篮打水。” “哪两手准备?”玉玲珑急切道。 张浩宇捋须低吟道:“若挑起圣童之事,必得罪八公山,将来教主如何面对圣童?咱们如何面对八公山?不过眼下他们已经挑起旧事,而且还会逼迫教主表态,咱们势单力薄,只怕未必能压制住他们。属下的意思是立刻召集霍圣尉、韩圣相、萧圣相、彭圣督等人,为将来扭转乾坤埋下伏笔。然后,尽快把卷宗带离圣教,免得日后祸起萧墙。” 玉玲珑急忙点头,恨恨道:“你放心,我会把卷宗送到安全地点,绝不会让奸贼阴谋得逞!为了卷宗,师父已经郁郁而终,我不会再让师兄步师父后尘!” 夜幕降临,玉玲珑召集霍天毅、张浩宇、韩文信、萧永贵等人共商大事,命圣督彭文博守护大殿。玉玲珑面色凝重道:“有人送来一封密信,揭发孝圣童天赐是杀害圣尊的凶手,并提供了一些新线索。现在圣童已经成为八公山之主,跻身名门。本主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把诸位都请来一起商议个对策。” “什么新线索?”萧永贵急道。 玉玲珑叹气道:“有人发现了疑似卫圣尉和凌尚香的尸体,从二人被害手法看,二人都是死于《神龙功》。上官圣尉怀疑二人是被圣童杀害的,所以认为密信可信,请求将圣童缉捕归案。诸位怎么看?” 韩文信双手交叉,凝眉不语。 萧永贵大惊失色,瞅了瞅韩文信,一脸不可思议。霍天毅、彭文博也纷纷面露疑惑,静默不语。 见众人不语,张浩宇趁机道:“韩圣相,你怎么看?” 韩文信若有所思道:“事情牵涉名门,似乎应该审慎些,否则必自取其辱。如果有确凿证据,可以上奏灵山派,请名门处置;若没有,就该搁置此事,不要轻易声张。” 张浩宇细细思忖,摇头道:“只怕也不妥,咱们与逍遥阁已经达成默契,默认这件事不再追究。此时再掀起波澜,咱们与逍遥阁、天静宫的关系立时分崩离析。如今日月盟僵而不死,卷土重来未可知,这个时候与逍遥阁、天静宫对立,似乎有些不妥。何况八公山近在咫尺,此时得罪名门,恐怕会招致祸端。” “此言差矣,”韩文信笑道,“若不追究,必得罪灵山派,灵山派执名门牛耳,因为八公山而得罪灵山派,教主之位只怕是做到头了。若细细调查,坐实罪名,八公山不仅不会怪罪,反倒会赞赏教主大义之举。而且傅宫主最痛恨不义之人,夏阁主最厌恶无信之人,若二人得知圣童毫无信义,不仅不会责备教主,反倒会感激不尽。这种一举四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玉玲珑沉思许久,依旧摇头道:“我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件事不必再查!传令下去,圣尊之死与孝圣童无关,任何人不得再议!” “且慢!”一声厉喝从殿外传来,霎时上官云领着关山月和圣御、圣丞等人飘然来到殿外。众圣御、圣丞等人被彭文博、汪道圣拦在殿外,唯独上官云、关山月二人飘然入殿。 上官云负手而立道:“教主要置圣教于何地?如今名门亲自出面,又有新证据,再不追究圣童罪责,教主如何向众教徒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