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记得明天十点钟来老摩达大厦拿监控视频。”
“是。”
“薄时漠开枪杀人的视频就在这个U盘上，你记得把两个视频都复制几份分别交给国家机关，如果薄堪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就告诉二十六，对国家机关就这三项罪行一起施压。另外舆论的主导权很重要。”
“还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找凌夏浔。”
“我和他没必要牵连在一起。”
“只要薄家父子声名狼藉之后，你和她们带着薄妮出国或者留下都可以，我已经把一半的财产转移到薄妮的名下，让你监护。”
“老大，你好端端怎么让我监护？”
“孩子多个监护人我比较放心。”
“是。”
“另外，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这次任务不能泄密，知道吗？”
“是。”
怎么越想越像.......
荼二十四早上是被九点的几个闹钟一起叫醒的，但这闹钟不是她订的，现在她的脑袋还昏沉沉的就像是中了迷药，她记得，昨晚凌司如给她递了一杯茶，她喝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荼二十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解开安全带匆匆忙忙从直升机的驾驶室跑下来，她一边跑一边狂呼荼二十的名字。眼泪和哭腔，颤音让她的声音和视线都模糊不清。
“二十，二十？二十？”
荼二十从草坪下跑过去，抱住急冲过来刹不住脚的荼二十四，两人齐齐因为二十四的冲击劲躺倒在草坪上。二十后脑着地还在哀呼，二十四已经坐起来，拉着二十的手臂要她快起来。
“你立马开直升机去老摩达大厦找老大，快去。”
她急红了眼，手在哆嗦发抖。
二十还不知情况，二十四就已经跑远了。
“这是怎么了？”
她朝二十四背影喊，还想朝二十四奔跑的方向追过去。
“老大出事了，你快去。”
“我给大少爷打电话。”
二十四的声音混着奔跑带来的风声，很嘶哑。
二十听清楚了，她立马站起来，她顾不及拍打自己身后沾上的泥土，快速奔跑着冲直升飞机去。
二十四用苏林别墅的座机给凌夏浔打电话。
“凌少爷。”
“老大去和薄时漠见面了。”
“可能出事了。”
她气喘吁吁，说出来的话已经哑了，只能听见哭腔。
“哪？”
凌夏浔在吼，但是他的声音在颤抖。
荼二十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浑身的害怕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大声痛哭发泄出来。
“在城西荒区的老摩达大厦。”
花溪别墅就在城西。
离老摩达大厦开直升机只要十几分钟。
“我在城西，我先去，你立马带人赶过来。”
“好。”
直升机最后俯冲停在荒芜的草丛里，
但凌司如已经躺在血泊中。
凌夏浔坐在直升机上就已经看清楚血泊里的人脸，他颤颤巍巍的抓不住开门的扶手，好不容易才打开了门，却从座位上脚软滚下草丛里，脚软得再也站不起来，他已经在哭，眼泪来的毫无声息，模糊他的眼睛，他想呼喊她的名字，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荼四十一先跑过去抱起凌司如，她伸手探她的鼻息和颈动脉的跳动，已然全无生机。
“大小姐！”
“大小姐！”
她抱着凌司如大哭。
凌夏浔听见这样的哭喊，无光的眼睛突然就醒了似的，他猛地终于站起来，一路跌跌撞撞就扑倒在凌司如身上，从四十一手里抢过她抱在怀里，他不断轻轻呼唤她的名字，他的眼泪也全都砸落在凌司如的脸上。
“小如，小如，你醒醒，你醒醒啊。”
血已经糊住她的脸，凌夏浔颤颤巍巍得拿手去擦滴落在她脸上的眼泪，擦掉血渍的那张苍白如白纸的脸比还未干涸的血更可怕。凌夏浔不断张合嘴巴但说不出话，他只会轻轻摸凌司如的脸，给她颤颤巍巍的擦血渍。
但越擦，惨白的面色露出的更多。
他抱起她就要走。
“小如，我，我带你去医院。”
“我带你去医院，你等等我。”
他近乎疯魔了，可是脚下发软根本就站不起来，连抱着凌司如的手都在颤抖。
“老大，大小姐已经没气息了。”
四十一用量拉扯凌夏浔的手臂，却被凌夏浔狠狠甩开。
“带她去医院，快，不然我就杀了你！”
他血红的眼睛像恶鬼一样瞪大。
掏枪对准荼四十一的手臂不断哆嗦。
四十一只能抱起凌司如往直升机上跑，凌夏浔强撑着随行。
在直升机上，他不断得和凌司如说话，但凌司如现在全身都是血，他不敢碰她，不敢心脏复苏。凌司如没回答让他万念俱灰。
他不敢试探她的鼻息。
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到了国际医院。
但人只在手术室里躺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就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