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文虽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不悦,但在看到方莉在盛明阳的欺凌下显得如此无助时,心底还是涌起了几分同情:“够了,再打下去真会出人命的。”
盛明阳这才不甘愿地停手,但他那未被盛铭文察觉的余光中,藏着一抹狠厉与警告。
盛铭文并未留意这些细节,转而询问那丫鬟:“你希望我为你主持什么公道?”
盛明阳则狠狠瞪了方莉一眼,以示警告。
在那冰冷如蛇蝎的目光压迫下,方莉身体颤抖不已,但她依旧鼓足勇气,声音虽微弱却坚定:“禀四少爷,奴婢要控诉管家,他滥用权力,侵犯了奴婢的清白!”
盛铭文闻此言,神色骤变,猛然回头看向盛明阳,眼中充满了猜疑与审视。
而盛明阳脸上满是震惊与不解,片刻之后,他带着几分委屈辩解道:“四少爷,我真的没有!我绝对不敢做出那种事!”
再转向方莉,盛明阳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穿透了空气中的紧张与不安,直直地射向她,语气中满是责备与讽刺:“方莉,你之前试图以财物换取便利不成,心中便滋生了怨怼之情,进而编织出一套莫须有的罪名来恶意中伤于我?唉,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庭院中回荡,带起一阵阵寒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铭文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对话中的微妙之处,眉宇间透露出疑惑与探究。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言辞中寻找真相的碎片。
盛明阳不紧不慢,嘴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冷笑,开始信手拈来地编造故事:“四少爷有所不知,这位姑娘乃是厨房中一名辛苦劳作的帮工。厨房内的杂役繁重且辛劳,或许是对那份沉重的负担感到了厌倦,她便来找我,希望我能运用我的微薄之力为她调换一个更为轻松的差事。然而,咱们盛府的规矩可是由夫人亲自订立,每个职位都需与之匹配的合适人选,其中的严谨与考量非同小可,我自知此事断然不能擅自做主,便依着府规婉拒了她的好意。”
说到这里,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眼神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却不肯罢休,企图私下里给予我一些不义之财,让我网开一面,为她通融一二。可我怎能接受这样的贿赂,让自己的良心蒙尘呢?因此,我再次坚决地拒绝了她,并对她进行了一番恳切的教诲,希望她能够脚踏实地,远离那些歪门邪道。”
他苦笑一声,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得意与嘲讽,“未曾料到,她非但没有听进去我的劝导,反而恩将仇报,诬蔑于我。”
随后,他故意摆出一副受了极大冤枉的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四少爷,您是最了解我的为人了,我又怎么会有胆量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请您明鉴啊!”
盛铭文望着他那副无辜的表情,不加思索地相信了盛明阳的一面之词,冷峻的目光划过方莉,话语中充满了厌恶与决绝:“真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刁奴,为了个人的私欲,竟敢做出这般悖逆纲常的事情,我们盛府绝不允许有你这种人的存在。”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声音冰冷如铁:“把她卖了。”
方莉惊恐万状,她的声音因绝望而颤抖:“不!不!四少爷,奴婢从未诬告,奴婢所说皆为事实!奴婢手里有证据可以证明!”
然而,她的呼喊像是被狂风卷走了,根本无法触及盛铭文的心。
盛铭文此时已无意聆听,身影一转,准备离去。
而身后,盛明阳的面容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他贴近方莉,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那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寒冰:“贱骨头,给你的台阶你不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地狱,在最底层侍奉那些粗鄙的恶汉,直到你后悔莫及!”
这番话像是一道无情的判决,让方莉的身体剧烈颤抖,对未来充满恐惧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那暗无天日的命运。
就在她绝望到几乎要放弃一切,朝着冰冷的假山撞去之时,院门外突然闯入了一群身穿捕快服饰的壮汉,他们的出现宛如一束突兀的阳光,撕裂了黑暗。
领头之人目光锐利,直视盛明阳,声音沉稳:“你便是盛明阳?”
盛铭文虽已转身,但听闻动静,脚步不禁一顿,旋即折返,目光中满是戒备:“你们是什么人?上一次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
那被称为蔡捕头的领头人,礼貌地拱手施礼,言语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四少爷误会了,我们此行并非关乎前次的贪污事件,而是有关另一桩多年悬而未决的旧案。”
他缓缓讲述了一段关于盛家数年前在临山县强抢民女,导致一户人家家破人亡的恶劣行径。
那往事如同一枚重型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盛铭文的第一反应是震惊与否认:“绝对不可能!你再敢妄加诽谤,休怪我盛府不讲情面!”
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蔡捕头面色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过去的盛家地位显赫,动不得,但时移世易,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