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低下头,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几抹委屈之色,那柔弱的模样,就连旁观者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之心。
长乐公主轻叹一声,“你这傻子,往后切莫再如此鲁莽。毕竟她是父皇亲封的五品郎中,若得罪了她,便是不给父皇面子。父皇若动怒,我也护不了你周全。”
在这深宫内院之中,长乐公主早早就步入婚姻,驸马虽在,她却私下养了几位情郎,其中,白柳青表面看来最受宠爱。
身为男子,他心思细腻,远超许多女子,总能捕捉到她内心深处的需求与渴望。
反观驸马,常常抱怨他挥霍无度,举止又不够文雅。
尤其是,驸马总是要求她学习德怡郡主那一套。
而白柳青则不同,他从不如此要求她,在他眼中,她比德怡郡主优秀了不知多少倍。
正是这样的体贴与理解,让长乐公主深深记住了他的每一分好。
因此,白柳青在公主府中的地位,甚至隐隐超越了正牌驸马。
如果不是驸马出身显赫,非他这六品小官之旁支所能比拟,或许他早已因宠而骄,忘乎所以了。
拉过面首白柳青温润如玉的手,长乐公主眼波流转,对盛珺薇轻轻说道:“在城门外的那一场不经意的冲撞,他仅仅是出于一番护花之心,为我挺身而出,既然如此,咱俩之间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何不就此一笔勾销,让过往随风而去呢?”
盛珺薇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停留在白柳青的身上:“公主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外界看来或许并非全心全意之人,而损耗我们之间那份难得的情分与理解吗?”
闻言,长乐公主与白柳青的脸色同时暗淡下来,白柳青更是情绪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大人怎能如此妄加揣测?我虽出身卑微,自觉不该对尊贵的御赐郎中大人有所触怒,但即便大人对我心存芥蒂,我的一片忠诚之心,对公主的敬爱之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半点虚假!”
面对白柳青的激昂辩解,盛珺薇并未直接回应,而是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长乐公主的脸上,缓缓说道:“如果公主坚持己见,我自当遵循公主的意愿,对于今日之事不再追究,就当作是一场误会吧。”
长乐公主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作为皇家血脉,她自幼养尊处优,却也聪慧过人。
她早就意识到盛珺薇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记得在静轩王宴会上的那场小小风波,虽然外人不明所以,但在她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她暗中派人调查盛珺薇的背景,发现她背后隐藏着不少秘密。
虽然婚前的她行事极为低调,但在细微之处却留下了不少线索。
比如,武安侯府上下对她推崇备至,皆因为她曾多次于危难中出手相助。
这便是她今日不顾仪态,私自出城的真正原因。
她渴望亲眼见证,这位女子是否真如收集的情报所述,有着非凡的才智与魅力。
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长乐公主轻轻放开白柳青的手,语气平静地道:“说来听听,你想怎样解释这一切?”
白柳青闻言,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公主,您这是……”
长乐公主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威严:“安静,听她说。本宫也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见解。”
正当白柳青还想说什么时,盛珺薇适时打断了他的话:“白柳青,乃六品光禄寺署正之子,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有几分与驸马相似。公主与驸马成婚虽仅有三个月,却因某些误会而发生争执。一次偶然,公主负气出游,在湖上的另一艘小舟里,见到了凭窗赏月的白公子,其举止、神色,都让公主想起了驸马,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好奇。”
“公主便以匿名的方式开始与白公子接触,渐渐发现,除了外表与气质的相似,他的性格与驸马大相径庭。他心思细腻,总能体察公主内心最微妙的需求。”
“更重要的是,他从不会说那些让公主不悦的话,比如将公主与其他贵妇人比较,尤其是德怡郡主。”
“随着交往的深入,公主越来越感受到白公子的细心与贴心,便动了将他纳入后宫为面首的心思。然而,白公子一身书生傲骨,公主担心一旦真相大白,他会因自尊而不愿成为面首,更何况公主对驸马情深意重,废除驸马之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一切真相大白,白公子自然反应激烈,质问公主为何要隐瞒身份,已经有了驸马,为何还要介入他的生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一个替身。他坚决拒绝成为面首,也拒绝成为一个替代品。”
“公主内心虽然惋惜,却也不愿勉强他人,从此以后,尽量避免与白公子的接触。”
“然而,大约一个月之后,公主得知白公子因思念成疾,病情日益加重,甚至拒绝进食,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公主最终还是被内心的柔软所打动,前往探望他,而接下来的故事……”
“在公主的探望下,白公子终于敞开心扉,坦承自己曾以为自己超凡脱俗,离开公主后却发现,无论走到哪里,脑中萦绕的全是公主的身影。”
公主偶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