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贸看向不远处并不慌乱的宋清荷:“你为什么要对自己哥哥一家人下手,据我所知,宋宋家夫妇待你十分不错。”
宋清荷闻言,冷静的面上似有怒意,轻呵出声。
“我哥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自己固执,非要在商场上保持他那套仁义的理念,树敌太多,这商场上哪有资本家谈仁义的,那是慈善家。”
提到死去的哥哥,宋清荷面上终于难见的有一丝略微颤抖。
“至于淮安,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这里,离开众人的视线。”
宋清荷的计划是想偷偷借着这次灵堂的时间,将宋淮安转移到某个乡下去。
她只想拿到宋氏企业的股份,而没有准备让宋淮安死。
但是她没有想到陈建国却没有准备留宋淮安活口。
陈建国没有按照宋清荷安排的那样将宋淮安送去那个乡下。
而是找人准备将宋淮安在路上解决了。
只是后来宋淮安中途醒来,自己从车内挣脱绳子逃跑。
逃跑过程中从山坡上摔下去,摔坏了一条腿。
被上山的村民发现救了,因为宋淮安装作失忆,没有告知一点有关自己的信息。
而后被送进孤儿院里。
地上的张建国被推撞在地上,脑子发蒙又一阵阵剧痛,根本没有搞清楚情况。
宋清荷倒是“体贴”的上前将他扶起来。
然后眸光冷冷的看向灵瑶几人。
语速不急不慢,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如何,谁会相信你们这几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的话?识趣点,就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马上滚得越远越好。”
“该滚的是你。”灵瑶话音一落,朱真真便十分迅速的起身开了那道灵堂的侧门。
门外刚刚离开的一众人此时竟然就站在不远处。
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懵。
他们刚刚本来准备开车离开,结果司机绕着山路上兜了一圈之后又绕回原地。
这三个刚刚在人群中就显得特别古怪的人便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有些人自然是不愿意和他们走的。
结果朱真真居然从兜里掏出一把黑色物件对上众人。
朱真真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孙恒都吓到了。
这朱真真到底还藏了多少后手啊!
一群人哪里还敢不听,只能瑟瑟发抖的跟着三人走。
而孙恒则是凑到朱真真身边,低声问她这物件的来历。
朱真真朝孙恒意味不明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孙恒手里。
孙恒刚开始心跳还漏了一拍,下一秒就意识到不太对劲。
这东西,怎么和他小时候玩的玩具这么像啊。
他很快回过味来。
朝朱真真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你就不怕被发现?”
朱真真无所谓的耸耸肩:“发现就发现呗,大不了再想别的办法,况且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朱真真眸光朝那些双手抱头乖乖和他们走的人身上扫过。
“而且,你觉得经历了今天的那些事情,他们会怀疑我手里的这个东西是假的吗?”
就像是有钱人背假包,别人也下意识的会觉得是真包的那样。
今天他们几个的行为都太过古怪和突出,此时拿出这东西,没有人会怀疑她的真实性。
况且谁也不想当那个容易死的出头鸟。
早在灵瑶进去时,一行人就已经站在灵堂之外。
将宋清荷说的那些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后面赶过来的警察。
在门推开不久后,举着证件走到宋清荷和陈建国两人眼前。
这次,宋清荷两人的面色瞬间惨白,没了一点血色。
警察走完流畅,将两人押上警车。
转身过去准备将刚刚似乎见义勇为的几人一同带过去做个笔录。
在人群中搜寻了一圈,却都没有看见人。
宋淮安直愣愣的在原地站着,他似乎朝某个方向走了两步,又很快停下来。
显得格外静默。
众人对他的静默也表示理解。
毕竟这些事情就算是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扛过来。
更何况一个小孩呢。
然而宋淮安的眸光只是远远的望着一处,手里还捏着另一颗漂亮的糖果。
几乎快陷进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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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满堂的宴会里,两个中年男子正凑在角落叙旧。
说到兴头上,还忍不住痛饮一杯。
“王兄,要说仗义,要数几十年前的宋兄最是讲义气,只可惜,英雄薄命,就连宋兄家那个独子都遭了毒手,当初这案子可是悬得很…”
男人说着,突然脑子像断了片似的一阵眩晕。
等回过头来之后连自己刚刚说的什么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旁边的男人一脸惊讶:“赵兄你在说什么,当初宋兄的事情虽然让我们都十分心痛,但是人宋家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是能扛住大事的人,虽然中途叛逆了些,差点走上歧路,但人家现在可不得了,听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