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俞大鹏麾下倒是不乏有些水师健儿,而且他治军也很有能力,不过这些士手们的穿着也太烂了一些,身上的军服大都很旧,而且基本没有人防护。 “俞统领,平时作战,他们也都是穿成这样吗?”陈天华问道。 俞大鹏点头道:“崇明水师倒也没有碰上过大股的正规敌人,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水匪海盗罢了。” 陈天华微微皱眉,现在海战,主要以远程武器为主体对敌打击,而旧式水战,则主要还是靠近舷作战来解决问题,这些水兵不着甲,那受伤死亡的几率会很高。 培养一个合格的水兵可比培养一个陆战士兵难多了,如此不必要的消耗让陈天华感到太可惜。 看到俞大鹏旗舰上的队伍如此骤悍,陈天华倒是替那赞感到不值,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居然架空了一个如此有能力的水师将领,轻而易举地自折了自己最得力的臂膀,将来一旦有事,真是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 连夜从海陵镇返回县城,总督衙门前半部还在建设中,后半部的庄园一切完好。 返回之后的陈天华一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他,郎仲平等人都心知肚明,那就是崇明水师太烂了,想要组成能出海巡航的东海舰队,就算是长江舰队,崇明水师可利用的价值不大,除了一部分成熟的水手和军官。 看到半躺在床上仍愁眉紧锁的陈天华,许云媛安慰道:“夫君,你担心什么嘛,崇明水师太烂,咱们干脆就重起炉灶,重建,最终把崇明水师废了。” 陈天华摇头,“你有所不知,我只是崇明自治区总督,没有海军或水师治军权,没有权力去购买铁甲巡洋舰,战列舰,自己也不能制造铁甲战舰,而那赞在朝中有人,醇庆王载沣现在得势,咱不可能把他挤出去。” “……” 陈天华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却没有顾及到枕边佳人的感受,任何一个女人.即便她最贤惠,若男人把她当成空 。气一样存在时,也总是会吃味。 而且许云媛的年龄正在跨入虎狼,与陈天华一年到头是离多聚少,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她当然是不想错过这个千金难买的春霄。 可陈天华就是不领风情,还在那苦思冥想的涛涛不绝。 许云媛心中很是不悦,她都着嘴扳脸便钻进丝绸薄被里,面朝床里留着背脊给陈天华。 陈天华半响这才醒悟过来,看着将自己连身躯带头捂得严严实实的许云媛,不由的笑言道:“云儿,这天又不凉,你也不怕将自已捂出汗水来?” 裹着薄被的身躯,扭了几下表示自己的不满,但就是不出来,陈天华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丰满的臀上重重一拍。 “啪…”的一声响,许云媛哎呀娇叫一声,一挺身子便坐了起来、满脸潮红地看着陈天华,“你就知道欺负我?” 本就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质睡衣,这一挺身子,整个凹凸有致的身躯,半隐半现之间,分外诱感,血气方刚的陈天华不由得眼晴发直,一双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许云媛身子嗖地一缩,躲到床角边.娇笑地伸手拍去陈天华的手掌,“你这时候心不在焉的,可不许碰我。” 陈天华赶紧叫起委屈来,“我哪有心不在焉了?刚才想正事,现在也是想着正事,并没有二样啊,云儿,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性嘛,我想正事可都是死心眼的。” 许云媛一撇嘴,娇怼道:“那可未必,你那天从杭州返回来,好几天都呆头呆脑地,难道不是在想她么?你的正妻,你肯定是想的。” 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还吃起李淑贞的醋来了,正是人性不知足啊。 陈天华也理解,女人可都是醋坛子,许云媛也不可能脱俗,以前是不太敢流露,现在地位不同了,多少也会流露出来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无声息地向里挪着身体,等许云媛发觉不对主动贴上来时,他这才顺势一把将她搂过来,开始实施动作。 被陈天华一 。阵粗暴揉搓,许云媛的身子变得又痒又麻,她意乱情迷地失去了抵抗能力,软倒在他的怀里,星眸半闭。 …… 一番云风过后,俩人都是心满意足地半躺在床上,陈天华点燃了一支古巴雪茄,呑吐起来。 许云媛右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颅,左手抚摸着他敞开的结实胸膛,率先开口喃喃道:“夫君,你刚刚在想什么?是在想海陵的俞大鹏么? 陈天华的脑子里,顿时浮起俞大鹏那又黑又瘦的面孔,以及破烂不堪的战船,高涨得热情一下子便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情绪低落,不由得气恼地道: “好端端地说这个干嘛,这可是你主动提起的?” 查觉到陈天华的变化,许云媛不由得格格地笑起来.“夫君真是在想他?” 陈天华蹙眉又哎声叹气道:“我说云儿,以后你能不能挑准时候说公事啊!不错,我的确是在想着俞大鹏,想着崇明水师。” 许云媛从陈天华的怀里坐起来,仰起脸看着他,沉声道:“夫君,你真的想把俞大鹏弄过来?” “废话,是人才我当然爱惜,可谈何容易?我与那赞同属朝廷命官,何况他又是满人,皇亲国戚,我与他总不成现在公开翻脸吧。”陈天华摇头道。 虽说跟那赞这厮翻脸是迟早的事,但现在绝对不是最好时机,应以和为贵,得到他的支持。 “明里当然是不行,但咱们可以暗地里先把他拉过来嘛,我看俞大鹏在崇明水师里并不得意,这样有才能的将军,岂肯甘愿如此落寞?只要夫君暗送秋波,云儿敢肯定,他一定会非常乐意地投怀送抱。” 许云媛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