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穆辉的性命救下来了!】
【高阶道具果然还是有用,积分用得不亏。穆辉活下来了,之后的事情也能简单一些。】
【不会影响穆天野之后的行动吗?】
【不会的。可惜月家满门都是剧情杀,不然一起救下来,事情就更简单了。】
【主人,我怎么感觉您这个世界又要氪命了……】
【安心啦,上班哪有不氪命的。】
……
郎中开好药方,长叹了一声,对穆天野说:
“家主福泽深厚,保下一条命。此后定要多加调养,切莫轻易动气。穆少主,家主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穆天野站在穆辉的床边,疲惫地对郎中说:
“多谢先生,劳您费心了。穆晓,请先生去用茶。”
房间内燃着安神的药草香丸,穆天野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脸色灰败的父亲,满心都是后怕。
“早知道我自己先把信拆开看一眼了。”
穆天野嘀咕了一句,重新读了一遍那封信。
月家勾结魔教?魔教是哪个教?
寰天渊?
整日里穿着乌漆嘛黑的古怪衣服,一不小心就修炼得七窍流血,还整日想着灭了群英盟,问鼎中原。
确实称得上魔教。
月家和寰天渊从来都是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的关系。月家勾结寰天渊?最鬼扯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穆天野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视线落在了早已糊成了一团的“无一生还”上。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也难怪老头儿气成这样,江湖上谁不知道北原穆家家主穆辉、南城月家家主月宁明、还有群英盟的那个武林盟主褚鸿振,当年是三颗脑袋一起磕在佛祖面前拜过把子立过誓的。
如今月家被群英盟带头屠了满门,这事儿写在纸上让他爹看见了,吐血都是轻的。
现在可怎么办。
穆天野看着还在昏睡、一时半会儿估计都醒不来的父亲,打定了主意。
他把那封月家的来信仔细地收进信封,揣进了口袋中,走了出去。
穆家二公子穆天云正站在门外等候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此时满眼焦急慌乱。
看到穆天野出来,穆天云赶紧问:
“爹怎么了?我听说爹看到一封信就气倒了,什么信?”
穆天野拉着穆天云走到一边的回廊,低声说:
“我明日准备去南城。月家出事了,信上说月家勾连寰天渊,被群英盟尽数斩杀。我得到南城走一趟。”
“什么?月家勾连寰天渊?这怎么可能啊!”
“就是因为不可能我才要去看一眼。”
“可是爹如今还昏迷不醒着,你就这么离开,能行吗?”
“家里的事你盯着。养弟千日用弟一时,十五岁的大小伙子了,看个家没问题的。”
“啊?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满山赶着老虎跑了,让你看个家都不行?别废话,就这么定了!爹要是醒了,你就让豆豆给我捎封信过来。”
说完,穆天野重重地拍在了穆天云的肩上,转身匆匆离开。
……
第二日天刚亮,穆天野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他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马鞍上镶嵌着各色华贵宝石,马鬃油亮,嘶鸣萧萧。
他身侧,穆晓骑在一匹纯黑色的马上,黑马的褡裢被塞得鼓鼓囊囊。
穆天云仰着头,不放心地叮嘱:
“哥,凡事小心。中原如今不安宁,群英盟和寰天渊必有一战,千万别轻举妄动。”
穆天野笑着摆摆手:
“行了,回去看家,少在这儿磨叨我,我有分寸。”
说罢,他扬起了马鞭:
“点点,走喽!”
马蹄声渐远,穆天云站在原地,心中满是担忧和无奈。
中原武林,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就以他哥给千里马起名为“点点”,给苍鹰起名为“豆豆”的脑子,估计到了那儿,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下。
群英盟、寰天渊、月家、穆家……
真是好乱的一局棋啊。
……
从沧澜峰一路南下,要策马将近两千里才算出了北原。
就算骑着整个北原最快的两匹好马,这也实在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穆晓,你还记得咱俩上次去南城的时候吗?”
将两匹疲惫的马交给驿站的小侍后,穆天野要了两坛酒,倚着柳树大口地把浊酒灌下了肚。
垂柳飘摇在斜阳中,驿站外往来的马蹄声不绝。穆天野弯下腰,随手把空酒坛撂在了地上。
往来的商旅马匹载着沉重的货物,马蹄掠起一阵阵烟尘,江湖侠客于此策马再次启程,奔向不同的远方。
穆天野循着流云,望向望不到的南城。
过了这个驿站,就是中原了。
穆晓坐在一边低头整理着行囊,回答:
“上次去南城?记得。你二十岁那年醉了酒,非得找月家讨个说法,就连夜拽着我和穆雅策马南下。因为